密室之中的時間流速與外面並不相同,此時此刻,任歌的劍氣和白露的爪尖剛到蟲祖的鼻子尖上而已。
蟲祖心中一時苦極,好在任歌和白露只是氣憤驚怒,倒沒有真滅了它的心思。
蟲祖戰戰兢兢地往後挪了一寸,飛快地在地上又啃:跟她一樣,就能去找她。
然後它再不肯多啃一個字,蜷成一團裝死。
至於找到她會怎麼樣,他們又會怎麼樣,這個它真的不知道了啊啊啊!
它只是大概猜出,這裡是一隻祖龍留下的傳承之地而已。
任歌皺了皺眉,還是選擇了相信它,揮劍在手指上割了一道口子,學任冉一般,按到了壁障之上。
白露不太熟悉蟲祖,看任歌如此做,也不再遲疑,將爪子遞到嘴邊咬了一口,擠出一滴血來,也貼到了壁障之上。
兩道綠光先後亮起,在後一道綠光亮起之時,蟲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了白露,將自己藏在了它厚密的絨毛之內。
咳,它之前也是躲在這裡跟他們一起進來的。
兩道綠光的速度幾乎沒有分別,但因為密室本身的流速問題,他們進入其中的時間還是分出了一個先後,任歌比白露早到了一刻。
祖龍微微訝異:“不是說龍孫嗎,怎的血脈這般駁雜?”
任歌心中一動,知是因為自己以無足綠蛟王血淬鍊過的緣故,以致於讓說話的這位產生了某種誤會。他也不欲答話,銳利的目光迅速地掃過室內的一切,最終落在一個淺碧色透明囊袋上,任冉就在其中,為淺碧色的液體所圍繞,安詳得彷彿熟睡了一般。
這會兒白露也終於到了,祖龍這才放了心:“哦,這隻才是龍孫。”
又自言自語道:“那一隻雖然不知道是多少代的龍灰孫了,能有這個大氣運,大毅力來到此地,我也不能虧待了他,反正他也吸收不了多少。”
因此,冉兒也應該是的了什麼好處,而不是被囚禁傷害才是。
任歌死死地盯著包裹著任冉的那個透明囊袋,心中實在吃不準要不要將之撕破,把任冉解救出來。
不等他再想更多,密室中間那根透明柱子裡已然射出兩道青碧色的光芒,一道粗些,一道細些,粗些的那個直入白露的頭頂,細些的那個進入了他的身體。
一種難言的酥癢自光芒入體處蔓延了開來,迅速化作刺骨的疼痛。
任歌的眉頭都不皺一下,心中反而放鬆了不少,那些疼痛只是正常的血肉重組的疼痛而已,他經歷多次,比這次痛得多的都有過,眼下的這些,並不能讓他動容。
不過由此看來,此處對他們是真的沒有惡意,所以冉兒應該也不會有危險才是。
可是也很難說,他的身體畢竟由龍血淬鍊過,冉兒卻徹頭徹尾跟龍扯不上一點關係。
任歌緊緊地盯著任冉。
囊袋將所有的感知都隔絕開來了,他只能從任冉的表情上來做一些最基本的推斷,另外從她裸丨露著的面板上也能看出,她的狀態正在越變越好。
任冉的面板本就極好,嫩得彷彿能掐出水來一般,現在越發顯得盈潤光澤。
似乎是察覺出任歌仍有餘力,光芒微微變粗了一些,任歌可以更加深刻地感受到龍血對於他身體的改造。
這種改造霸道而堅決,與往常哪一次都不同,昔日無足綠蛟王血與幾乎整隻無足綠蛟血對於他身體的改造跟此刻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也似螢火與日月之間的差距。
不過這種改造也並非全無界限,似乎龍血另有一種敏感,可以發覺他的界限在哪裡,絕不越雷池一步。
或許這是出自於長輩對於晚輩一種本能的關愛吧,也可能是因為龍族本身的特殊性。
任歌並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