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地上打滾弄得自己渾身都是泥了,他終於用慍怒的聲音斥責道,“這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是很久沒有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了……”我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你說……你要回報他們給你的那份信任和尊崇,帶著義氣之心去做這件事情?抱歉抱歉,恕我直言,你這個想法真是……真是……真是……哈哈哈哈哈哈!!!!”
“這到底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他的聲音徒然提高,帶著那種被輕視的憤怒。
我拍了拍胸口順了一下笑岔了的氣,爬了起來,“對,也不對。”我抬起額頭盯著他的臉,怎辦,還是覺得很好笑啊。
“什麼?”
“你說要回報他們給你的這份義氣的時候,是以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身份在想這件事情?”我撿起一根小樹枝,天色漸暮,我應該收集點乾柴生火取暖了,否則在這樣即使快要接近夏至氣溫比起春分卻還沒好多少的夜晚,著涼可不是件好事。
“什麼……”他的聲音顯然弱了一些。
“怎麼說呢……換個說法吧。”我點燃面前的篝火,食指交叉著看著他,“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作為乍驍宗,還是作為王師的將軍?”
“……”他不說話了,隨後我聽到他說,“有什麼區別嗎?”
“嗯……看來你稍微有點明白了,但是依舊不是非常的明白……”我把手上的小樹枝丟進篝火裡看著它噼裡啪啦的燃燒著,“作為一個王……我是說假使你是王,僅僅是個假設,”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我抿了抿嘴唇笑了,“面對部下即將為你而獻出生命,你想要救他們,想要回報這份義氣和追隨,當你做出這樣的決斷的時候,你是作為王在想這件事情,還是作為乍驍宗在想這件事情。”
氣氛尷尬的沉默著,他垂下雙眼,盯著自己的膝蓋,我挑起眉毛等著他的回答,但是他久久沒有給出,我聳了聳肩膀,從包裹裡取出一點乾糧,然後遞給他,這打斷了他的思考,他抬起頭來,然後默然的看著我,之後我才想起來他被我五花大綁著。
“誒,沒辦法了,你就這樣餓著吧。”我抬頭望天。
“喂!”他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你放心,我不會再逃跑了。”
“男人靠的住母豬會上樹。”
“……”他低下頭,“真是……”乍驍宗的臉上露出一個苦笑,“君子一言,我說了我不會再逃跑就絕對不會逃跑。”
“喲呵,之前是誰說要上廁所結果褲子還沒脫就企圖逃跑的?”
“……你知道廉恥這兩個字怎麼寫麼?”
“上上次說是渾身都是血想要洗個澡結果想玩水遁的是哪個?”
“誰在我洗澡的時候呆在旁邊看著還問我些不知廉恥的問題的?!”他提高聲音。
“喲呵,還記得清楚的啊?我只不過是問你‘既然你們的小孩都是從樹上生出來的,那麼你們張那個玩意是拿來幹啥的’這樣具有科研意義的嚴肅的問題而已……”我輕描淡寫的化解了這次犀利的吐槽……
“原來這是嚴肅的問題啊!?”
“當然嚴肅,這個有助於我瞭解你們的文化環境,所謂食色|性也……”
“好了,我不想再聽你說話了……”他蜷縮成一團,如果不是因為手被綁住他大概還要補上捂耳朵這個過程。
嘖,我聳了聳肩膀,伸手把他身上的繩子解開,他活動了一下手腕,“又相信我了?”看樣子他氣得不輕啊。
“我從來都知道你說的是實話。”
“……那你還!”他氣結。
“不爽你來咬我啊你個弱受!”
“不知廉恥!”
“廉恥那是啥,能拌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