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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同時囑咐她要保重好身體就匆匆掛了電話。

在那之前的一個星期,我幾乎每天都會去一家公司應聘,有些天甚至去過兩家,結果都被拒之門外。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不善言談,或者眼高手低,讓人對我的能力產生了質疑,還是因為其它而導致最後沒有一家公司願意要我。

陳嘉怡還沒有走的時候,我就已經接到過房開公司12月底交房的通知,並讓我準備一萬元到時候需繳納各種款項。為了生存,不得不臨時跑起了黑計程車的生意。

陳嘉怡就是在她離開後的第十個夜半時分,我還在“至尊”門口等客的時候給我打來的第一個電話的,那夜,寒風蕭瑟,微風細雨,出奇的冷。

她的語氣很溫柔:“懷安,你睡了嗎?我睡不著,想和你說說話。”

接到她電話的那瞬間,不由分說淚水就掉了下來,如果不說想念那是假話。只是直到最後,我都沒有告訴陳嘉怡此刻自己正在跑黑計程車的事兒,也不敢告訴她,更不想讓她看見自己今日的狼狽。

曾經還在083廠上班的時候,就跟陳嘉怡商量過想順便攜帶同路的人多少賺點油錢回來的想法,可是她死活都不同意,理由是賺不了多少錢而一旦要被警察抓住,最低五千以上的罰款實在是划不來,最重要的是如果出現交通意外傷到了人,出現個半身不遂什麼的,那麼傾家蕩產就太有可能。

可是陳嘉怡卻像是知道什麼似的,勸我不要那麼拼命的工作,要早點回家,要按時吃飯,要乖要聽話,她說錢是掙不完的。

那一刻,我很驚愕,甚至以為陳嘉怡根本就沒有走,而只是躲在某一個能看見我的角落,看著我的一舉一動,要不然,她怎麼會在這個夜深給我打來電話呢,她怎麼會對我說這樣的話呢,她去了重慶一個星期怎麼都不去看望她的母親和孩子呢。

但我還是按照陳嘉怡的囑咐,掛完電話後就回了家,我不想我們之間再出現什麼裂痕,就算是為了她。如果有可能,我還是希望我們能夠好好的彼此攙扶永遠的走下去的。

在家休息了幾天,我又去了人才市場求職,卻不想碰到了代表公司前來招聘專案經理的顧城。

顧城與張乾一樣,是我在這城市中唯一的兩個朋友之一,也是我初中時候的同學,更是我兒時的玩伴,只是高考那年,他考取的不是這座城市裡的大學。畢業後,他來這座城市發展,幾年以來我們僅僅聚過幾次,平時都是保持電話聯絡。

與陳嘉怡在一起的這幾年,我好像把所有的時間都丟進了彼此的愛情裡,幾乎阻隔了與外界的聯絡,我想如果張乾與顧城與我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話,或許這幾年來我們連電話都不曾保持聯絡,就如大學時候的那些同學,畢業以後的這些年未再聯絡過。

經過顧城的介紹,他所在的這家公司是一家通訊施工行業的私人企業,不大不小,但是近年來發展很是不錯,是很有發展前景的,並問我願不願意去其發展。

畢業這些年,剛開始做的是弱電資訊系統整合,後來改為行政後勤管理,與顧城所說的通訊施工專案管理相差甚遠,兩者之間根本就沾不到邊兒。

我婉言謝絕了顧城的好意。

房開公司通知我去收房,因為手裡拿不出那麼多錢,我只好去張乾那裡借了五千。

我打電話給陳嘉怡,我說:“我剛去收了房,交了差不多一萬元,其中有五千是在張乾那裡借的,兒子這個月的生活費,下個月我再一起給吧。”

一年前陳嘉怡送她兒子陳律去重慶的時候,我曾告訴她我每月給她兒子五百元生活費的,縱然不多,縱然他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可是我既然娶了她,正所謂愛屋及烏,同時就有養育他的責任。

可是陳嘉怡依然還是那副倔強的口吻:“你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