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頓住,故作輕鬆,“何況還一表人才……”
大夥聽得好笑,原本不屑理會這種桃色糾紛,卻見她神態柔媚,說起話來邏輯清晰據理力爭,一時又都安靜下來。
“……有女人喜歡不足為奇,就是追求者太多……你也知道,女人,總想玩些小伎倆引人注意,吃起醋來缺乏理智,報警的事的確有,”她鼻間酸澀,拼命忍著淚,“是我心態不好,無理取鬧,所以當時警察瞭解完情況,沒做任何處理。”
記者驚訝地看著她:“我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採訪到的可不是這樣……”
“我能是什麼意思,”蘇沫強撐著打斷,“獨董的事和他無關,是我使盡手段,是我,我……一廂情願地,愛慕他。”
眾人或張口結舌,或笑著嘲弄,一時吵嚷嚷亂哄哄。
蘇沫到底是年輕女人家,再如何厚起皮面也經不住面紅耳赤,直覺所有人都瞧著自己,她哪敢抬頭,這一刻只在心底自輕自賤,又恨不能一死百了,痛苦至極,尷尬至極,顫聲道:“把這種事拿到檯面上來說,實在浪費各位的時間,我很抱歉,我……我已經遞交了辭職報告,我願意辭去獨董職務,離開安盛,”她頓一頓,嗓音低下去,“離開南瞻。”
作者有話要說:10。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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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記者還要說話;王居安已擋在蘇沫前面,先他一步開口:“如果今天安盛跌停;這位先生,你持有的股票還值多少錢?是繼續持倉還是儘快割肉?現在的賣出價和你的心理價位有多少差額?接下來的提案能否有助於經營業績的好轉?某些不實小道訊息的傳播是否會形成更大利空,導致資本損失的進一步增加?”
那人不防;對著一連串提問吭巴了半天。
王居安加重語氣,不屑裡帶著憤怒:“這才是你們應該關注的問題;而不是在這裡張家長李家短地欺負一個女人;或者只顧著操心我王居安下半身的性?福……”他轉身握住蘇沫的手;稍許示意;“以及下半生的幸福。”
她的手微微顫抖,指尖冰涼;這一刻像是風雨中跋涉的疲憊旅客,忽然被帶入一處乾燥溫暖的住所。
他細細打量她一眼,似還想說點什麼,末了卻只低聲道:“跟著我。”
蘇沫任由人牽著手,一路出去,有人拿起相機,她雖極力保持鎮定,卻忍不住伸手擋住臉,步子更急,冷汗涔涔。
他回頭,幾乎將人攏進懷裡,伸手替她護住頭臉,阻止道:“不要拍照。”
有年輕人不聽,偷偷摸摸地擺弄手機。
王居安更怒,指著那人:“你,不要拍了!”
蘇沫聽見他的聲音從胸腔傳來,悶悶地直擊耳膜,她下意識低下腦袋,半邊臉埋近他胸膛,感覺他收攏了臂彎,緊繃的肌肉和惴惴心跳,忽生出一種不管不顧亡命天涯的決絕。
小夥不信邪。
王居安瞧他一眼,過來拿起他的手機,直接扔出窗外,會議室位於十五樓,掉下去連點聲響也沒有,對方急得跳起來理論,卻被他滿臉煞氣鎮住,一時間訥訥地語不成句。其餘人也都心有慼慼焉,紛紛遮掩住手裡的照相工具,沒想要拍照的,也不由自主伸手摸一摸口袋裡的電話。
兩人進了電梯,蘇沫再也忍不住,眼淚掉下來,想掙脫他的手,他卻不放,反要幫她擦淚,被她一把拍開。他哪裡肯依,低頭瞪過來,像是和她有仇一樣。
電梯下了一層,呼啦啦進來幾個人,蘇沫勉強擦乾眼,往他身後站了站,兩人都目不斜視,各自的手卻在底下打官司較著勁。
到了停車場,王居安直接把人拽到自己的車旁,蘇沫掙不過,哽咽道:“我有車……”
他毫不留情地戳穿:“那是安盛的車。”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