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羅羅剛一出房門,於白就通知了張雪生。張雪生隨即跟隨著喬羅羅走出了“馨西坊”,他一路觀察著,甚至還向喬羅羅彈了幾粒石子,然而喬羅羅均沒有什麼反應。
“不是修仙者。”張雪生笑了,然後戴上了黑sè的頭套,拿著那把剔骨刀,攔住了喬羅羅。
這個衚衕兩邊沒有一扇門,是兩個大宅子之間的交匯之地,夜裡靜悄悄的,沒有路人路過。
“服勞役的百姓押在哪裡?”
張雪生開口問道。
喬羅羅沒有立即回答,然後他感受到了脖中一陣刺痛,一陣熱流順著他此時冰冷的身子流著。喬羅羅哭了,他不是不想說,而是嚇得一時沒說出來。他開始發出含糊的聲音,示意自己是嚇到了。
刺痛感沒有再來,張雪生明白了喬羅羅想表達的意思。
“我數三十個數,如果還沒有我感興趣的話題,那我就去找別人了。”
喬羅羅猛咬了下舌頭,疼痛讓他從驚恐中逐步恢復,他梳理著思路。
“城外的大營裡有一部分,其他的已經陸續上路了。”
“上路?什麼意思?”
“別誤會,都還活著,是押往了都城方向。”
喬羅羅感受到了對方的怒意,趕緊解釋了一下。
“人員有沒有名冊?”
“有,不過我弄不到!哎呦,饒命啊!我弄!我弄!”
又一陣劇烈的刺痛,喬羅羅雖然痛,但他卻不敢大聲叫喊,以防惹怒了對方。
“三rì後還是這個時間,人員名單拿來。”
喬羅羅想說句好,剛剛張開嘴,就一個東西塞進了他嘴裡,融化了開來,一股苦腥的味道充斥著他的味蕾。
“這個沒解藥能撐四rì,拿到了名單,給你解藥。”
喬羅羅內心發苦。
張雪生鬆開了他,後退一步,然後迅速跳上了院牆。
“不要僥倖,摸一下下肋,是否有劇痛之感。”
張雪生迅速的撤離了,臨走之時送給了喬羅羅一句話。
喬羅羅扶著牆,慢慢的蹲了下來,大口的呼吸著,他摸著自己的下肋,確實劇痛無比,又一層細密的汗珠佈滿了他的額頭。
……
張雪生並沒有給喬羅羅吃什麼毒藥,餵給他的是泥土混合著馬尿,之所以喬羅羅下肋會痛,那是因為張雪生在挾持他的時候一直按著他的胳膊上的一個穴位。
張雪生撤離的速度極快,他現在已經在長樂城的南邊租住了一間小宅院。張雪生繞了一大圈,確認沒有人跟蹤著他,然後回到此間宅院。他脫掉了頭套,擦乾淨了刀上的血跡,盛了一瓢水,咕咕的一飲而盡。
緊接著,他開始了現在每rì必進行的活動,照著圖冊開始練習了起來。
又是一陣自殘般的練習,在痠痛中張雪生耗盡了最後一點力氣,倒在了床上睡著了。
……
後來兩天內,張雪生每天都在“馨西坊”,每次都是隻點雪媚兒一人。他除了聽聽曲,聊聊天,倒也不做些什麼。
這兩天裡,又有幾名軍官來“馨西坊”消遣,和喬羅羅一樣,他們都被張雪生喂下了“毒藥”,去軍中搜集名單去了。
第三晚,張雪生走出了“馨西坊”,他向前幾rì的那個衚衕走去,今晚到了和喬羅羅約定交接名單的最後時限。
路上行人漸漸稀少起來,張雪生走著,速度突然加快,轉身閃進了路邊的巷子裡。
片刻之後,一個人影也出現在了剛才張學生的位置,他猶豫了一下,然後邁開步也跟著進了巷子。
巷子中已沒有了張雪生,就是連一絲痕跡也沒留下。來人左顧右盼,然後轉身準備撤出巷子。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