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凜雖說嘴巴壞,但是人倒是講信用,答應了幫忙,就真的和周放簽了合同。一下子解了周放的燃眉之急。只是這男人架子很大,每次出面的都是他的秘書,事後周放想請他吃個飯,他在電話裡特牛逼轟轟地說:先存著,以後再吃。
周放心裡是挺不屑的,但是人家幫了她不是,嘴面上還是挺尊重的,連連稱是。
這頓飯一存就存了兩個多月,這兩個月警察查到王副總已經逃到國外去了,還是舉家逃的,可見這事是早有預謀。事後助理問她:“周總,那這事怎麼解決?還繼續往下追嗎?”
宋凜給的原料價位比一般的貴了不少,加急又加了錢,損失了近一百萬。
周放想了一會兒說:“算了,吃一塹長一智。就當花錢買教訓了。”
看著助理離開時有些憤懣的樣子,周放輕嘆了一口氣。
就當她婦人之仁吧,買賣不成仁義在,畢竟曾經同床共枕那麼久,送他去坐牢也未免太絕情了。這兩個多月汪澤洋給她打了好幾次電話,原來他去醫院檢查了,沒生育的不是她,而是他。
他有弱精症,能生育的機率挺小的。
知道他斷子絕孫就行了,何必逼他上絕路呢?
周放自認其實是個挺善良的人。
起初剛分手的時候,父母對“分手”兩個字幾乎提都不提,生怕戳到她的傷處,這小半年過去,眼見女兒什麼事都沒有,還是那麼生龍活虎,兩老傢伙也開始算計了。
吃飯的時候,周放媽杵著筷子敲著周放的飯碗:“聽你爸說最近公司做得挺好的?”
周放大口扒飯,頭都不抬地說:“還行,本來就是我一塊弄的。”
“我不是和你說這個,我就想問問你的個人問題。”周放媽特別直白特別不拐彎抹角地說:“你這三十歲都沒有,總不能這輩子都耗在這公司裡吧?”
周放夾了一筷子的菜,心裡思索著老媽的話,想想也蠻有道理的,也許是該找個男人。
她特別痞裡痞氣地問:“怎麼?媽,你有好貨要介紹給我啊?”
周放媽一筷子刷過來,周放眼疾手快給躲了過去。
老太太激動地破口罵起來:“你這丫頭怎麼回事,現在說話越來越沒個女人樣了!當初要你不要跟那個姓汪的,你不聽,還和他同居,搞得人盡皆知,你這還怎麼嫁人?”
周放低聲嘀咕:“我也沒打算嫁人啊?”
“什麼!你不打算嫁人了?你想氣死我是不是!周放!你這臭丫頭!¥……((”
忍受了兩個多小時爸媽的夾攻訓斥,周放終於從大棒下撿回了條小命。前提是她妥協了,答應和老爸老朋友的戰友的姐姐的鄰居的兒子相親。
週末,好不容易得了空能休息的周放還得去見傳說中的老爸老朋友的戰友的姐姐的鄰居的兒子。周放為了以示尊重,特意穿了條合身的及膝黑裙,臉上還化了點淡妝。
化妝的時候周放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覺得挺難過的。當年還在讀書的時候,周放總是想,這一輩子會為了最愛的那一個人一直保持美麗,好好收拾自己。
可是這麼多年的經歷告訴她,這輩子只為一個人紅妝是不可能的。因為一個女人一輩子可能會遇到很多很多個男人。
看,這世界上什麼都能信,唯一不能信的只有愛情。
這是一種只有女人會中的毒。
她到達約定咖啡廳的時候,發現相親的那個男人已經到了。穿著白藍條的襯衫,戴著眼鏡,乍一看像哪個醫院逃出來的病人。髮際線趕超阿哥,體型微胖,這並不符合周放的擇偶標準,但是她想想自己也不小了,又和人定過婚,也不能太挑。
她微笑著打了招呼便坐下了。
那男人拿了nu特別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