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中的血液漸漸變少,也編編變成淺黃色個。知道二人腳踩的那顆碩大的‘卍’字沉下去,林朗這才提起白骨月刃,白骨月刃中了許多,刀身隱隱有紅暈顯現而出,林朗心中暗讚一聲,但也是在不明白為何會吸血。
捲雲公子兩次發動卐血真言,他本就尚未修煉到家,需要以鮮血為媒介,才能施展出卐血真言,更何況強行運功施展兩次!
林朗驀然欺身而上,揮刀斬向捲雲公子,捲雲公子怒喝一聲:“住手!”林朗毫不停頓,捲雲公子忽地向後傾倒,卻也躲開了林朗這一刀,他連聲叫道:“我輸了!”又急促說道:“你殺了我自信可以揹著你父親離開嗎?”
林朗身子一頓,停下攻擊,冷冷望著他,忽然說道:“莫要以為卐血真言便是舉世無雙的功夫!”瞪視良久,這才轉身連同椅子背起林如海,向門外走去。前方圍堵的兵將手拿兵刃,僅僅隨著林朗,只是捲雲公子早已說過,林朗若是贏了,便可以安然無恙走出棲霞門,故此這些人個個怒視,卻不敢上去堵截。
捲雲公子喘著氣冷冷瞪視著他,眼見林朗要走出大門,突然嘶聲吼道:“殺了他!”林朗一驚,眼見四周數百人持槍而來,他左臂依舊毫無知覺,右手尚要抓著椅子托住父親,一時間只能以雙腳逼退敵人。
忽然一人闖進來,叫道:“公……公子…,著…著火了……”果然,前方門外濃煙滾滾,捲雲公子這一驚非同小可,喝道:“救火!”
林朗背上父親,側身竄出大門,只見通道盡頭煙霧繚繞,顯然是自己想要燒燬的軍需物資基地。林朗大喜過望,竄出洞口,來到地面之上,只見天邊一輪明月忽隱忽現,雲霧繚繞在半空,東方已然泛出魚肚白。
只見四處人來人往,奔往一處,林朗這才看清楚,原來在南邊那一排屋中,尚有幾處地道通往地下,過不多時,外面除了喝醉酒的一群人,其餘諸人皆跑去救火。
林朗左臂毫無知覺,右臂又要抱著父親,上城牆極難,當下奔到棲霞門大門口,舉起白骨月刃,一刀劈下,那大門門閥應聲而斷,林朗大喜,負了父親,奪門而走。
剛剛出了門,忽然頭頂落下一物,林朗一看,原來是兩頂斗篷,林朗大奇,回身看了一眼,四處並無人,這兩頂斗篷應該是城牆上扔下來的。
想起過來時那奇怪的腥臭之氣,林朗心道:“此人屢次暗中相助,但似乎對這棲霞門極為熟悉,莫非剛才那一場大火,也是他放的?”
他不敢耽擱,低聲說了聲“多謝”。替父親戴上一頂斗篷,自己也戴上一頂,這才放開腳步,狂奔而回。
回到客店之時,天色已然微明,林朗躍窗而入,只見房中地上放著一隻木盆,盆中盛滿了水,地上尚有滴滴答答的水印,顯然這盆水是剛剛倒上的。看了眼桌上,那柄長劍反而多了一個劍鞘,靜靜的擺放在桌上。
林朗不及細查,父親傷勢危急,趕忙掣出白骨月刃,將那精鋼所鑄的椅子砍斷,將父親從椅子上分離開來,又斬斷琵琶骨中的兩根精鋼環,見父親萎靡之極,趕忙手掌貼在他後背,精純的內力輸送進去,替他活絡經脈。
短短几日,這種同樣的事他竟然做了兩次,所幸的是有過第一次,這一次更顯的嫻熟,過了半晌,林如海氣息這才漸漸變好,他本來被穿琵琶骨並不久,故而身子並未傷及根本。林朗見父親仍然不能說話,不禁心頭一驚,抓起他手腕,聽了一會脈,這才知道,原來父親是被強迫服下了一種暫時說不出話的毒,並無多深的毒性。
他微微鬆了口氣,跪在林如海面前,說道:“爹,孩兒這就替您拔出這兩根東西,或許會很痛……”
林如海微微一笑,探手在林朗頭頂摸了摸。但已然牽動肩頭重傷,疼的眉頭輕皺。林朗一咬牙,站起身來點了林如海身上數處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