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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紳看了父親的背影一眼,捉摸不透書房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進書房,書桌前的隔簾已經放了下來,隔簾後,閻狼揮毫的身影隱約落盡閻紳眼中。
閻家人,即便是閻古語也已經習毛筆字快三年了,唯獨閻狼,從小得了那毛病以後,沒有人強迫他習字,竟不知,他居然會寫,雖然離得甚遠,隔簾錯落間,隱約看得到筆尖蒼勁的字型。
“從公司出來到回家期間的兩個小時,你去了哪裡!”
閻狼的聲音透過隔簾傳了出來,清冷中帶著讓人不得不臣服於他的錯覺。
“我去了……老四,我是你……!”剛要吐口的閻紳忽然覺得自己怎麼跟犯人似的?更何況這是屬於自己的**,他作為長兄憑什麼要接受這種無理的審問。
只是他忘記了,這是老爺子答應下來的,更何況,像閻家內部的事情,警察誰敢過問?除非哪天閻家在京都城不行了。
“剛才出去的是我父親!”
閻狼打斷了他的自以為是,淡淡強調了一句。
“養老院!”他不甘心的說道。
“一直在裡面嗎?”
這個養老院閻狼也知道,是他家老大創辦的,但是,僅為了一個人,他的姨媽,謝慧倩!
謝慧倩今年五十五歲,比閻博公的第一任妻子謝慧思小十六歲!
當年閻博公娶謝慧思的時候,謝家已然衰敗,她是攜帶自己年僅三歲妹妹嫁進來的,那是她已經懷有身孕,生下閻紳後,醫生說是產後抑鬱,整日鬱鬱寡歡,倒是跟閻怡鳳挺聊得來。撐到閻紳十五歲,她如若油盡燈枯般撒手而還,當時的死相聽說很恐怖,只有謝慧倩見到了,也是那次,謝慧倩莫名的瘋了!
一直到閻縝進門,閻紳才明白,母親的鬱鬱寡歡是因為父親在外面早就有了另一個家。
謝慧倩在精神病院治呆了整整十五年,才被閻紳接了出來,這時候的謝慧倩已然成了痴傻之人。
閻家她根本就不能進,一看到蒼山,她就渾身發抖,閻紳只得依著醫生的建議,為她建造了一所養老院,讓她跟孤寡老人一起過最平凡普通的生活
醫生的意思是讓她遠離塵世的那些煩躁,去過鄉村的那種普通的生活,平靜她的內心,驅逐她內心的恐懼。
有時候,閻紳就想,到底是什麼樣的恐懼,能把一個人毀了!他試圖問過,每一次都是以謝慧倩的瘋狂的歇斯底里結束。
“一直在!”他每週去看謝慧倩三到五次,除了不過夜,每次呆的時間長短不一。
看著閻狼沒說話,他淡淡加了一句,“監控器可以證明!”
這要是狄笙在的話,估計得噴笑出來,聽這口氣,閻紳也是被氣的不清。
閻狼眉頭一挑,那意思彷彿再說,我沒有不信你!
這表情差點兒讓閻紳繃不住開口破罵。
“開車送你來的年輕人是誰?”閻狼沒理會閻紳,低頭審視自己的字,宣紙上,‘紳,縝,縉,狼’四個字,他別有意味的品著,嘴裡的問題彷彿只是不經意間問道。
“司機!”閻紳微微有些發窘,他此時終於明白老三的那句‘紈絝子弟’的含義。
“奚夢的弟弟,奚坤?”閻狼眉頭一挑,冷眸從字上移到了閻紳身上。
“閻狼,你不要太過分,不要藉著調查這件事情的名頭查自己家人的**!”閻紳頓時羞惱成怒,這件事情,他相信,他自己做的很隱秘,既然閻狼居然查到了,這樣的閻狼,讓他隱隱不安!
此時,他倏地想起老爺子的發怒,是不是他同樣洞察了老爺子的隱秘之事?可是老爺子出來時的神情,似乎又看不出什麼。
“他曾在車庫逗留了十五分鐘,就這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