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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元珍還著急出宮,冷哼一聲,拂袖離開。

楚長寧定定望著元珍到背影,若有所思。

按照元珍往日的脾氣,定要與自己一爭高下,可今兒只是擺了張臭臉,這麼好說話。

看元珍急匆匆出宮,又穿一身顏色寡淡的衣裙,思及她與許煙嵐是深閨密友,想必是去許府弔唁的吧!

收回遊離天外的神思,楚長寧抬起一雙水眸。

面前八皇子穿一身靛藍色的絲質長衫,領口袖口鑲繡了流雲暗紋,腰間束著一條暗黃色的錦帶,雙頰未脫稚氣,帶著一點肉感,一雙眼眸卻截然相反,內斂而沉穩。

楚長寧盯著面前的八皇子,想起她剛恢復的一小段記憶裡,大皇子三皇子被新帝賜死,四皇子被幽禁餘生,只有二皇子和八皇子平安順遂。

二皇子是天生不足,於皇位無緣,對新帝構不成威脅。而八皇子那時已成年,身強體壯,也是皇位競爭者之一,最後卻能安然抽身,足以說明他並不是表面看上去的平庸之輩。

生母早逝,無依無靠,能在爾虞我詐的皇宮裡生存下來,不是僥倖,是八皇子一直在藏鋒露拙。

楚長寧在看八皇子,同樣八皇子也在看她。

他抬起茶色的眼眸:「多謝清平縣主替我解圍。」

楚長寧撥弄了兩下手裡的茶花,似厭煩了,隨手拋了出去:「我與元珍公主從小吵鬧到大,她看不順眼的,我偏偏要維護,與你無關。」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甬道,李筠喃喃自語:「與我無關,偶然路過,得喜,最近我們是不是總是碰巧遇到清平縣主?」

得喜聽不出八皇子話裡有話,抓了抓後腦勺:「也就遇到兩次,清平縣主經常來給太后請安,可能真的是碰巧。」

李筠盯著被楚長寧扔掉的茶花,開得正盛的花朵,只怕在日頭底下曬上一會兒,很快蔫巴了。

他憐惜地將茶花撿起,自言自語:「拿回去用水養著,給房間添一點色彩吧!」

回到公主府,楚長寧照例在書房練字,身邊只留秋萍伺候。

冬青回住處,碰到春盈在支使下面的粗使丫鬟幫她打掃房間,本該值班的人坐在床頭擺弄著插花,頗有閒情逸緻。

冬青皮笑肉不笑:「哎呀,我說有些人平日裡眼高於頂,盡會使喚人,還真把自己當半個小姐了。」

春盈氣紅了臉,不過是一個賤籍的奴婢,從前不放在眼裡,現在越發放肆了。

春盈咬牙:「你再說一遍。」

「你就是個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成天附庸風雅,真把自己當根蔥!」冬青猝了一口,說話毫不留情。

臉頰一麻,冬青愣住,同樣反手一巴掌,這回換作春盈懵了。

隔天,順天府衙門口擊鼓鳴冤,五品官員狀告福慧長公主之女唆使他人行兇,一石激起千層浪,市井流言四起,皆是細數這位清平縣主過往的荒唐事。

第15章 我相信你 不是我,我沒有,真的不是我……

五品官員狀告清平縣主草菅人命,也傳到了公主府,長公主下了禁令,若是有人說了不該說的話,一律重重處罰。

拂月閣,內室。

春盈和秋萍一同伺候著楚長寧梳妝打扮妥當,門房那邊送來信件,外面以蜜蠟封口,顯然是很重要的東西。

將婢女都打發走了,楚長寧迫不及待拆開信封,裡面是橫七豎八的字型,寫信之人,除了夏竹不做他想。

信裡大致寫了她花銀兩收買一位老婆子,打聽出湯泉子在十五年前發生過一樁大事,打發走了一批丫鬟奴僕。

當年的知情人封口的封口,下放到莊子的下放走了,可惜老婆子當年只是負責在外院灑掃的粗使丫鬟,根本不知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