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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林選侍自戕後,皇帝給坤寧宮下了禁令,只對外稱道太醫囑咐皇后需靜養,怕過了病氣,不許任何人踏入坤寧宮。

外人瞧著,帝後徹底撕破臉,皇帝連最後的體面都不給皇后留。

文國公火急火燎去四皇子府邸,卻見他身邊擁著個侍妾,反問:「外公,我只想知道一事,我母妃之死,您可有參與其中?」

這話把文國公問得一懵,繼而反應過來:「林選侍,是你下的手,栽到皇后頭上?」

是啊,是他做的,沒留什麼證據,所以皇帝雖懷疑是皇后殺人滅口,卻沒有直接證據指向,自是不會連累到他和文國公。

四皇子得意洋洋,掐了一把身邊女子的軟腰。

春盈忍氣吞聲,如木偶人一般依偎在四皇子懷裡。

文國公差點沒站穩,後退一步,穩了穩身體,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指著他:「你好心狠,皇后與你母親一脈相承,怎會對你母親下手?」

「這麼說,外公沒有參與。」頓了頓,四皇子又道:「我派人去找舊日裡照料生母的老嬤嬤,剛有了音訊,好巧不巧,那老嬤嬤便摔落河裡淹死。這又作何解釋?」

文國公顯然想到了某些可疑之處,沒有繼續辯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道:「無論如何,皇后是你的嫡母,也是血緣上的親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為了你的前程,皇后殫精竭慮,還不惜放下身段去挑撥八皇子和懷恩侯府。你八歲時高燒不退,是皇后衣不解帶的照料你的起居,兩天兩夜不合眼,她……」

「夠了。」四皇子打斷道:「若不是看在從前待我的情分,皇后怎會只是被禁足坤寧宮?我心意已決,外祖不必多言。」

是啊,初時,皇后對他如珠如寶。

後來啊,皇后終於有了自己的嫡子,待他,完全變了。

第60章 邊關議和 (二更)果子酒

四月末, 皇帝重遊甘泉宮,翌日頒布了一道罪己詔。通告全國,承認過錯, 同時替沈國公一家平反, 追封沈國公為異姓秦王,滿門忠烈賜衣冠冢, 葬於東陵。

永安伯喜極而泣, 對著龍椅上的皇帝又叩又拜, 他沒想到年邁的自己,真的等到了為恩公平反的這一天。

下了朝,永安伯顧不上脫掉束縛的官帽官袍, 派人快馬加鞭將這個好訊息送至西北,第一時間叫程玄知曉。

收到訊息時, 已進入六月, 程玄拿著永安伯的信件, 他的內心無甚波動,至於永安伯信裡激動難言的情緒,他甚至難以認同。

人死不能復生, 一道罪己詔,便可抵消那些過錯和一百多條人命嗎?

他的外祖一家,他的生母, 他本該如普通人一樣成長的人生, 全部被毀掉了……

重生一世,他知道他那位父皇並不是誠心誠意悔過, 只是迫於朝臣們的逼迫和畏於人言,不得不站出來,做做樣子罷了。

將信件放到碳爐裡焚燒, 將餘燼撥弄散開,程玄這才從議事廳走出,回自己的寢室。

順手帶上門,他邊走邊解開衣襟領扣,脫去的外衫搭在屏風裡,忽地,他眼神往屏風後的床榻一掃,眉目俱冷。

飛快披上外衣,他拔出劍鞘,往床榻的方向過去,借著微弱的燭火,瞅著床榻上的綢被隆起一個小鼓包,他冷聲道:「你是何人派來行刺本官?」

綢被裡冒出怯生生的一張白淨臉,那女子擁被坐起身,見他持劍而立,張口給自己安了個刺客的名頭,嚇得魂不附體:「大人,奴婢不是刺客,是,是聽人吩咐來伺候大人。」

那女子露著圓潤的肩頭,白淨的臉頰染上一團紅雲,又羞又窘迫,讓程玄一下子想起了春盈,也是這幅作態。

春盈能把四皇子迷得七葷八素,約莫四皇子也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