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普城之中,姜維、文丑和潘鳳三人對視一眼,嘴都笑歪了。
“你別說邢道榮那貨還真像那麼回事!”文丑笑道。
潘鳳嘿嘿一笑:“可不嘛,我榮哥是誰,天上地下就沒有比他更能吹的,此時那平南王說不定已經被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搞不好還要封他個大將軍!”
“對了,剛才出城那倆人是誰?”文丑疑惑地問道。
雖然那兩人就是為了扮成潘鳳和文丑的樣子被邢道榮斬於馬下,博取平南王的信任,但若是自己人,多少有些划不來。
“那兩人一個是蔡隼,另一個是蔡隼的拜把兄弟,我跟他們說邢道榮是自己人,等我敗走的時候,讓他們出城去跟邢道榮演場戲,大戰三百回合就回來,他們信了。”姜維笑道。
姜維也沒說謊,邢道榮的確是自己人,這也的確是一場戲,但估計這兩人到死都沒想到,邢道榮會下死手,更不會想到,從一開始姜維就沒打算留著他們。
“那蔡隼在齊州軍中還有些人脈,潘鳳你去把這些人全解決了!”姜維吩咐道。
“末將得令!”
潘鳳走後,姜維又看向文丑:“既然要做戲,就要做全套,這段時間你和潘鳳就不要露面了。”
“明白。”文丑點點頭,又露出一抹壞笑。
南方軍大營中,平南王抓著邢道榮粗糙的大手,與邢道榮並肩走進王帳之中,對邢道榮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一旁的烏圖看在眼裡是酸在心裡,他奶奶的,失寵了。
就在這時,平南王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對董雲說道:“之前川州送來的糧草被劫走了,這次你親自到川州去押送糧草,別走官道,走喻黃山那條小路。”
說著,平南王還衝董雲眨了眨眼睛。
“遵命。”董雲會意,轉身離去。
邢道榮聽得真切,心中不禁冷笑。
他只不過是剛剛嶄露頭角,他父子二人就當著自己的面說這樣的重要情報,分明就是在試探於他。
若是他將這份情報告訴姜維,恐怕不但劫不來糧草,還會遭遇埋伏,而他邢道榮也會死無葬身之地!
哼,真當我邢道榮是豬腦子嗎?
既然如此,那我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讓你父子二人白忙活一場!
正如邢道榮所料,平南王的確是在試探於他,董雲並不是自己一個人去的川州,還帶走了營中所有的騎兵,就是打算半路埋伏。
如果姜維大軍真的來劫糧,就說明邢道榮這小子是個奸細!
……
畫面再次回到乾京城的皇宮之中,楊洵和李妙音剛從御書房出來,便看到了一臉憔悴的青龍。
待李妙音離開後,青龍連忙跪在楊洵面前,低著頭說道:“屬下無能,讓那駱堂基跑了,屬下死罪!”
他昨日他帶著上百名錦衣衛在山裡追了駱堂基一天一夜,但救走駱堂基的那個漢子顯然對那座山十分熟悉,一直在帶著錦衣衛不停繞來繞去。
原本青龍還能追尋著漢子的足跡,緊緊咬在後面,但昨夜突然下了一整夜的大暴雨,山中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天亮後所有的蹤跡全都消失了。
即便是青龍,也不得不接受駱堂基已經逃之夭夭的事實。
“死罪不至於,但該有的懲罰可跑不了,上至你和朱雀,下到經手過駱家一事的所有軍士,一人領三十軍棍。”楊洵冷聲說道。
“謝王爺不殺之恩。”青龍連忙磕頭,沒有任何怨言。
千算萬算,怎麼也沒算到駱家居然會在外面扶持了一窩土匪,而且這些土匪平日裡還和駱家沒有任何聯絡,就連給駱家上供都是將錢存進駱家的錢莊裡,不與駱家的任何人直接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