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只見來人是名老道,手中提著一把桃木劍,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玄武不耐煩地揮揮手,數名錦衣衛頓時迎了上去,三兩下就將老道制服在地。
“你們這些畜生,不講武德,有種和貧道單挑啊!”
老道被五花大綁扔在那女子旁邊,還在不停叫囂著。
“師父,誤會了,他們是錦衣衛!”女子連忙對老道說道。
老道頓時面露驚恐之色:“你們是錦衣衛?我的老天爺,那鎮北王楊洵在何處?”
“大膽!竟敢直呼王爺名諱!”玄武大怒,就要上前教訓老道。
“這位大人,我師父腦子不太好使,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女子連忙說道。
聽到這話,那老道也不惱,只是笑呵呵地偷瞄了楊洵一眼。
楊洵懶得理會這瘋老道,看向那女子:“你有何冤屈,如實道來!”
女子紅著眼睛,拱手說道:“大人,民女乃是楚州人氏,名為林菀宸,自幼跟隨師父上山學藝,家中還有母親和一個妹妹,前些日子下山,發現家中只有母親臥病在床,妹妹卻不見蹤影。”
“民女詢問得知,是那宣祿侯之子張溫路過村莊時,見我妹妹在河邊洗衣,便心生歹意,強行糟蹋了我妹妹,我妹妹受不了刺激,回家後跳井自盡,我母親到當地縣衙想要狀告張溫,卻不想縣令早已和張溫勾結,不但將我母親轟出衙門,張溫還指使手下護衛將我母親雙腿打斷。”
“母親被同鄉的好心人送回家後,一直靠一口氣撐著,直到民女回家,將真相告訴民女,母親便離世了,還請大人為民女做主啊!”
聽到這話,不僅是楊洵面露殺意,就連身邊的一眾錦衣衛都皺起眉頭。
自從楊洵進京後,官場基本上迎來了一次大清洗,各地官員被連帶誅殺的也有不少,沒想到居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孃的,張溫這個王八蛋,居然幹出這種事!”李平安怒罵道。
“你認識張溫?”楊洵看向李平安。
李平安點頭道:“他爹年輕那會和我父王一同出征過,因戰功赫赫被封為宣祿侯,不過因為早些年的舊傷,一直在京城家中養傷,從不過問朝政,我跟這個張溫也是在青樓見過幾面,不太熟。”
楊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看向林菀宸:“那你為何會出現在青樓之中,還要對本王……哦不,本指揮使動手?”
林菀宸低著頭,連忙說道:“民女聽說那張溫回到了乾京城,所以就趕來了,混入青樓也是想打探張溫的訊息,不曾想衝撞了大人。”
林菀宸之所以在見到楊洵時眼中有殺意,是因為她見楊洵身邊有這麼多耀武揚威的護衛,以為楊洵和那張溫是一類人,再加上母親就是被張溫的護衛打傷,最終鬱郁而死的,這才讓她對楊洵生出了殺意。
“玄武,將她們帶到錦衣衛衙門,先查清楚她們的身份。”楊洵吩咐道。
楊洵自然不可能聽信林菀宸的一面之詞,就算要替林菀宸做主,也要先查明她的身份,證明這一切真的是誤會。
聽到這話,林菀宸頓時慌了,連忙說道:“大人,民女敢拿性命擔保,所說之話句句屬實,還請大人做主!”
說著,林菀宸重重地將頭磕在了地上。
“就算本指揮使相信你的話,可你師徒二人當街對朝廷命官動手也是重罪,不過念在你們事先不知,本指揮使可以從輕發落。”楊洵冷哼道。
“只要大人能替民女伸冤,任何處罰民女都願意接受。”
“貧道也一樣。”老道附和道。
“玄武,將她們帶回錦衣衛衙門後先打十軍棍,以示懲戒,然後再調查她們的事,如果情況屬實,所有連帶之人,一個都不可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