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萬?狗日的于謙你瘋了,你管這叫擴建?”杜如晦當即氣得破口大罵。
“不然呢?都是在原來的建制上增加了人數,不是擴建是什麼,名冊就在這,你不會自己看嗎?”于謙沒好氣地說道。
“而且這是陛下的命令,你竟然辱罵陛下,我等會就去參你一本!”
“我……我沒有,你少血口噴人!老子罵的是你!”
杜如晦知道于謙是在故意嚇唬他,但還是忍不住開口辯解。
“少廢話,趕緊拿錢!”于謙懶得跟他廢話。
“不是,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囂張?”
“老子囂張咋了嘛?兵部捷報連連,老子還不能囂張了?”于謙瞪了杜如晦一眼。
“你……”
杜如晦氣得不行,偏偏他還無法反駁。
說到底,那些在外出徵的軍隊都受兵部的管轄,他們打了勝仗,就是兵部打了勝仗,于謙身為兵部尚書,說話確實硬氣。
甚至有時候杜如晦也會想,若是他是兵部尚書,打了這麼多勝仗,他走路頭都得昂到天上,直接用鼻孔看人,于謙這樣還是太保守了。
“一千五百萬太多了,少一點吧,最近很多地區遭遇了雪災,銀子是大把大把的花,國庫沒錢了。”杜如晦苦著臉說道。
“國庫沒錢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天都城的庫房都滿了,你們戶部又開了好幾個庫房,你跟我說沒錢了?那錢呢?不會被你這狗日的貪了吧?”
說著,于謙指向杜如晦,義憤填膺地說道:“好你個杜如晦,這麼多錢你都敢貪,你是真不怕死啊,我這就去皇上面前參你一本,讓錦衣衛來調查你!”
“你他孃的……”杜如晦氣得直罵娘,說他貪?
整個戶部的一釐一毫他都記錄在案,除了官袍之外,其他衣服都是補了又補,前段時間討了個婆娘,連禮金都不敢收,竟然說他貪?
不過杜如晦也知道,于謙這張嘴和崔博文一樣,跟刀子似的,當即也不再和于謙辯駁。
“行,我怕了你了,等稽核完,我親自呈報給陛下,只要陛下點頭,我馬上給你撥款。”杜如晦咬著牙說道。
“嘿嘿,這才對嘛,大家都是好兄弟,回頭我做東,叫上老房他們,咱們痛痛快快喝一次!”于謙拍著杜如晦的肩膀,笑道。
“吶,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又說我蹭你酒喝!”杜如晦白了他一眼。
……
御書房外,崔博文氣沖沖地快步走來,被門口守著的張二狗一把攔下。
“讓開,我要見陛下!”崔博文看向張二狗說道。
“陛下在就寢,還請崔大人在外等候。”張二狗連忙說道。
昨日一直到現在,楊洵與大小喬就一直沒出御書房,很顯然還在睡著呢,張二狗自然不能放崔博文進去。
“這都日上三竿了,怎麼還在睡覺?居然還取消了今日的朝會,身為一國之君,豈能如此怠政?”崔博文怒道。
聽到這話,張二狗頓時就不樂意了,楊洵平日裡大部分時間都在處理政務,甚至有時候忙得飯都來不及吃,沒翻牌子的時候,經常忙到深夜。
不上早朝也是偶爾才有一次,怎麼到了崔博文這就成了怠政了?
“崔大人,咱家勸你說話小心一點,你這是對陛下不敬!”張二狗冷聲道。
崔博文狠狠地瞪了張二狗一眼,不再理會張二狗,而是直接跪在地上,朗聲道:“陛下,如今北方地區無數百姓正在遭受大雪侵害,陛下卻只知道貪圖享樂,這麼做和昏君有什麼區別?”
崔博文的聲音很大,即便是在御書房的內室,楊洵也清楚地聽到了。
孃的,這個崔噴子,又在扯什麼瘋,大雪的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