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落下,當即便有四名安息騎兵摔落馬下。
安息將領大怒,想要追殺,這才意識到自己胯下的戰馬已經疲憊不堪,根本追不上那些匈奴人,於是只好作罷。
匈奴騎兵也不戀戰,只顧著逃跑,連頭也不回一下。
見匈奴人跑了,阿安託這才策馬上前,給了將領一個“做的很好”的眼神。
雖然損失了四個人,但至少把匈奴人趕走了。
阿安託當即看向一名救下的安息貴族,卻發現此人好像有些眼熟。
還不等阿安託開口,那名貴族頓時跪在地上,老淚縱橫道:“財政官哈桑見過王子殿下!”
聽到這話,阿安託也想起了此人的身份,當即問道:“哈桑,你怎麼出來了,我父親呢?”
“陛下,塔塔城被漢軍攻破了,我是和國王一起逃出來的,不過在半路上遭遇了匈奴騎兵的襲擊,國王戰死了。”哈桑說著,再也繃不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塔塔城雖然淪陷了,但他們還是有不少人逃出來的。
可誰也沒想到會在半路上遇到匈奴人,這些天殺的匈奴人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猶如魔鬼一般兇殘無比。
他哈桑要不是命大,早就死在匈奴人的屠刀下了。
“該死的匈奴人!”阿安託氣得咬牙切齒。
被大漢趕來這邊的匈奴人也不過數千之眾,若是他安息全盛時期,簡直覆手可滅,如今卻被這些跳樑小醜如此欺辱,真是豈有此理!
就在這時,馬蹄聲響起,之前逃走的匈奴騎兵去而復返,而且又帶來了不少人。
“王子,快走!”將領見狀,就要逃跑。
可轉頭一看才發現,上百名匈奴騎兵已經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他們根本沒地方逃了。
很快,匈奴騎兵就將阿安託等人團團包圍。
就在這時,一人一騎緩緩而來,正是北匈奴的單于,巴獸。
在他的戰馬上,還掛著一顆戴著皇冠的頭顱。
“喲,金獅甲,你是皇族?”巴獸看了看阿安託身上的鎧甲,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
阿安託也注意到了巴獸戰馬上掛著的人頭,頓時瞪大了眼睛。
“父親,你殺了我父親!”
阿安託死死地盯著巴獸,眼中滿是憤怒。
“嗷,原來是王子啊!”巴獸看向阿安託的目光頓時變得火熱起來。
他剛剛才殺了一個國王,現在又來了一個王子,這潑天的富貴啊!桀桀桀桀!
“我們安息國從來沒有得罪你們匈奴人,你們為何要攻擊我們?”阿安託憤憤不平地問道。
巴獸微微一笑,冷聲道:“沒錯,你們是沒有得罪過我們,但誰讓你們得罪了大漢呢?不管大漢要打誰,我們匈奴人一定幫幫場子!”
“你們就這麼甘心當大漢的狗?”阿安託目光冰冷,喝問道。
此話一出,一眾匈奴騎兵頓時怒了。
“小子,你說什麼?”
“找死是不是?”
巴獸雙手微壓,示意眾人安靜下來,隨後對阿安託說道:“你說錯了,我們不是大漢的狗,因為我們現在都是大漢人!”
說著,巴獸直起身子,整理了下衣冠,又清了清嗓子,趾高氣昂地說道:
“在下不才,乃是大漢的四品中郎將!”
阿安託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巴獸,你那副驕傲的模樣是怎麼回事啊?
“四品將軍很厲害嗎?”
巴獸冷哼一聲,不屑道:“四品將軍不厲害,厲害的是大漢的四品將軍,像你這樣的低等人,是不會明白的!”
低等人?
阿安託人都傻了,他可是安息國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