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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今之計只有讓駱知府回洛縣搭救我繼母了,不知他現在人在何處?」白振軒問。

溫鹿鳴道:「駱知府應是下榻在考官住的館驛了,我這就陪大哥前去找他。」

安宇夢也要陪同前往,溫鹿鳴道:「你是春闈考生,理應避嫌,不能與考官見面的。」

於是安宇夢留在了編修府,溫鹿鳴與白振軒叫上小廝坐了馬車便去館驛找駱子云。

溫鹿鳴的小廝叫六兒,與松塔一般年紀,二人坐在馬車前頭有說有笑,倒也忘記春寒料峭。

松塔道:「我以前有個好朋友叫四兒,和你的名字一樣都是數字。」

「那好有緣。下回你介紹我認識。」六兒興致勃勃的。

松塔黯然道:「四兒的主家舉家遷移了洛縣,我都不知上哪兒去找他了。」

「那就可惜了。」六兒惋惜,又安慰松塔道:「以後總能再見面的。有緣千里來相會嘛,就像你和我這樣。」

二人親暱一笑。

車廂內。白振軒和溫鹿鳴就無法像奴才們那樣心緒輕鬆。一路無話,到了考官館驛,白振軒跟著溫鹿鳴下了馬車進館驛尋找駱子云,卻被告知今夜相府宴請,駱子云赴宴去了。

於是白振軒和溫鹿鳴便又驅車去了相府。

相爺府,燈紅酒綠。

洛甫酒過三巡,有些微醺。一連數日的春闈終於結束,他宴請同僚。以放鬆一下心情。這些地方官員難得進京一趟,全都可著勁兒地巴結於他,送來不少奇珍異寶,其中有個姓謝的太守送了他一個木桶,口小底大,洋漆描金,裡頭叮噹作響,像是鐘聲。

洛甫一見這木桶便心領神會其用處,心想這謝太守倒是個識趣的,便欣然收下。這木桶相比那些個奇珍異寶雖然平常無奇。卻真正投他所好。

洛甫當即便命下人將那木桶收於他房內。

晚上夜宴,他還很給面子地敬了那謝太守一杯酒。謝太守當即感謝得屁滾尿流。

溫鹿鳴和白振軒到了宰相府,門首攔了去路。說是相爺宴請,不接見旁人,連通報一聲都不肯,直接回絕了。

溫鹿鳴無奈,給那門首塞了一錠銀子,門首才將二人放了進去。

六兒和松塔自等在門外馬車上。

白振軒和溫鹿鳴好不容易找到了洛甫宴客的花廳,只見燈火通明、人影綽綽,遠遠望去,好不熱鬧。

溫鹿鳴道:「大哥你在這裡小等片刻。我去打探一下駱知府可在宴席之上。」

白振軒想自己不過一介布衣,官場上無人相識。不便同去,倒不如讓溫鹿鳴一人前去打探。免得讓旁人覺得溫編修不請自來也就罷了,還帶了閒雜人等蹭酒喝。於是,頷首道:「好。」

溫鹿鳴小跑著,快速去了。

一陣夜風吹來,撩起白振軒的披風在夜色裡飄揚翻飛。春夜涼如水,白振軒搓手,瑟縮了一下。他抬頭環視燈光中的宰相府,真是高牆大院,雕樑畫棟,好不氣派!

管家忠伯在前頭打著燈籠,洛甫踏著微醺的步履從迴廊上走了過來,他剛剛如廁完,要回到宴席上。忽見園子裡站著一襲白色披風的年輕男子,便覺眼前一亮,問忠伯道:「那個人是誰?」

忠伯順著洛甫的視線望過去,搖頭道:「面生得很,老奴不知。」

恰在這時,白振軒隱約發現迴廊上有人,便朝洛甫這邊看過來,相府的燈光映襯出白振軒俊美不凡的面容,洛甫愣住:竟然是白家的公子。便對忠伯耳語了幾句,便折回身子並不往宴會廳的方向走。

忠伯受了洛甫的吩咐,打著燈籠向白振軒走去。

白振軒見是一個衣著華麗的老僕人走過來,知道大概是宰相府的管家,便點頭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