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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頁

當即護送駱雪音隨白玉書、白雲暖父女倆回了白家。

又一個漆黑深夜,真娘仍舊一襲黑色披風到了鳴珂巷最末一間屋子,將一袋銀子交給雨魔,道:「洛縣,你是不能再呆了,帶著這些銀子趕緊逃走吧!」

雨墨如聞大赦,她早就不想呆在洛縣了,畢竟在真孃的唆使下,她手上已沾了數條人命,三十六計走為上。

白雲暖去找錢隨往、顏俊表兄弟倆追問誰人唆使他們發動請願的時候,二人皆支支吾吾,終於在威逼利誘之下供出雨墨時,雨墨早已離開洛縣,不知所蹤。原來雨墨看準了錢隨往家貧無力娶妻,便慫恿說只要他發動請願,讓縣太爺燒死了駱雪音,自己便願意嫁給錢隨往,錢隨往見雨墨貌美如花,便鬼迷心竅,又去遊說了顏俊。表兄弟倆合謀幹了請願的事。

白雲暖好不吃驚,雨墨竟然從舍村朱家回到洛縣了,竟然還參與了陷害駱雪音的陰謀,只是她和駱雪音什麼仇什麼怨要如此做,她要懷恨的人也應該是她白雲暖呀!

答案只有一個,雨墨所做的一切不過聽命於真娘,因為對駱雪音恨之入骨的人是真娘,而這份恨的出發點是妒忌。駱雪音不但代替了母親,成了父親的填房,更讓父親傾心,名分與真情她都得到了,而真娘得不到名分,又失去了父親的愛,所以才會惱羞成怒,要來個魚死網破,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白雲暖去見真孃的時候,真娘正被白玉書興師問罪,哭得淚眼汪汪的。白雲暖趕緊躲在了門外。

「這件事情,你是主謀,你總該給駱氏一個交代的,畢竟她差點因為你而喪命。就算她不追究,她哥哥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府裡的下人都已經向駱子云交代了,關於駱鬼妖的傳言最早是從你這兒聽來的,所以,真娘,你去負荊請罪吧!或許,駱子云還能饒你一命。」

白玉書是無奈的,頹然的,無能為力的。

真娘是鬱悶的,不平的,激進的。

「要我向她認錯,決不可能!」

「你再好好想想,趁現在所有的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你好自為之。」白玉書說著拂袖而去。

看著白玉書絕然的背影,真娘喊起來:「為什麼?夫人在世的時候,你還能對我看上一眼,可是駱雪音出現了,你就再也不正眼看我了?士可殺不可辱,我真娘可以死,絕不能向她駱雪音低頭認錯!」

真娘血紅著眼睛,抓起一旁桌上針線籃裡的剪子就向自己的胸口扎去。她的手剛要從空中落下,就被人一把抓住,她以為是白玉書去而復返,一回頭,竟是白雲暖。

「阿暖——」真孃的淚在眼裡閃爍著滾落下來。

白雲暖緊緊抓住真孃的手,勸道:「真娘,你這是何苦?」

真娘哭著叫囂起來:「小姐,你和老爺一樣,有了駱雪音,就再也不正眼看真娘了,在你們眼中,駱雪音才是好人,我真娘是壞人,所以你攔著我幹什麼,讓我死了乾淨!」真娘說著就撥開白雲暖的手要自裁,白雲暖哪裡能見著她赴死,二人揪扯起來,一來二去,真孃的剪子不小心紮在了白雲暖的手背上,白雲暖驚叫了一聲。

真娘眼見著鮮紅的血從白雲暖的手背上滲出來,趕緊慌亂地扔掉剪子,捧住白雲暖的手不知所措。

「小姐,小姐,你受傷了,你流血了。」真娘慌裡慌張地去尋醫藥箱,給白雲暖的傷口止了血,又用手帕包紮了,捧在自己手裡,哭道:「小姐,你怎麼這麼傻?你何苦攔我這十惡不赦的罪人?」

見真娘哭得涕淚俱下,十分可憐,白雲暖驀地想起前世心硯死後,自己和真娘在章家相依為命的日子,她一下抱住真娘,傷心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對不起,對不起,真娘,是阿暖不好,阿暖忽略了你,阿暖猜忌你,才釀成今日的局面,母親的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