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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到了戲臺下,瑤卿喝了醒酒湯,陪著太子說了會子人模人樣兄友弟恭的話,便恭送太子回府。

白振軒自然陪著太子回東宮去。溫鹿鳴和白蘋也回編修府。皇子們漸次回了各自的王府,雍王府一時冷清下來。

真娘帶領著僕婦下人收拾狼藉,張易辰送白雲暖回了安品園,便去安撫瑤卿。畢竟是一奶同胞的兄弟,當夜秉燭夜談,把酒澆愁,一直到凌晨。

白雲暖回到安品園,也沒有歇下,而是和寧彥一起另備了小宴,二人邊吃邊聊。

讓其他丫鬟都遣退下去,只留了鍾離雪和小七。

門掩上後,白雲暖招呼鍾離雪和小七一同入席,小七自然不敢,鍾離雪也推託了一番。

寧彥道:「小七,王妃抬舉你,你就不要矯情了。」

「矯情」二字傷到了鍾離雪。她知道寧彥素來不喜歡自己,她此時雖是數落小七的話實則是說給她聽的,便只好做到桌邊去,提壺為白雲暖和鍾離雪的酒杯裡注滿酒。

寧彥看著小七,笑道:「你學學人家阿雪,還不乾脆點過來,難得王妃看得起你。」

白雲暖給了小七一個安慰的笑容,小七這才也入了席。

四人坐定後,小飲暢聊。不過小七和鍾離雪礙於身份是不便聊些什麼的,寧彥一向清高自負,倒能和白雲暖說上許多話。

寧彥因為先前睡了飽覺,此時精神倍漲,與白雲暖有著說不完的話。

白雲暖忽而問道:「寧彥,你這樣喜歡熱鬧的人,頭先為什麼不去戲臺下看戲去,卻巴巴地要躲起來?」

寧彥哪裡能告訴白雲暖,自己是為了躲避肅王瑤卿和晴歌二人,只能推說自己的確是乏了,怕在宴席上失態,得罪了皇子們。

這個話題也就不了了之。

白雲暖見寧彥驀地情緒冷淡,又看看夜色深沉,便喚了丫鬟進來,帶了她和小七去客房安歇。

寧彥和小七走了,鍾離雪卻不急著走,處在屋子裡欲言又止。

白雲暖笑道:「阿雪,你可是有事要同我說?」

「奴婢想請王妃為戚傑和美善保媒。」

鍾離雪話一出口,白雲暖不由愣住。

「保媒?為什麼?他們的婚事不應該由阿雪你做主嗎?」白雲暖有些不可思議,雖說美善和戚傑現在是王府的下人,可他們實際上是鍾離雪的丫鬟和手下,他們的婚姻大事怎能由她來保媒呢?

鍾離雪苦笑,傑將軍事事都聽她的,偏偏娶美善這件事卻犟脾氣,不肯鬆口。而她心裡深知美善對傑將軍的感情,所以這一回無論如何要幫美善一次。

「婚姻大事,奴婢還是想能夠慎重一些,如果能得王妃保媒,戚傑和美善一定覺得極有面子的。」鍾離雪只能這樣解釋。

白雲暖卻道:「只怕婚姻大事,強求不得,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鍾離雪向白雲暖行了個禮,道:「懇請王妃橫豎替阿雪去和戚傑說說便是了。」

說及此,白雲暖已經瞭然,這樁婚事只怕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美善那一邊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只是戚傑……

她道:「我盡力試試。」

晴歌一直站在北閣樓外,看著窗上映出張易辰和瑤卿把酒秉燭的身影。

她的淚在眼裡不停地掉落,她告訴自己她哭是因為今夜喝了酒,喝了酒就會哭,這是她的習慣,而不是今夜受了刺激。任她打扮得如花似玉,張易辰的目光亦不會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她告訴自己不能絕望,不能絕望,她絕不是一無是處的,否則為什麼瑤卿那樣喜歡她?她身上一定是有吸引人的地方的,只是張易辰還沒有看見而已。

正心緒沉浮著,北閣樓的門開了,瑤卿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