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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振軒扶起她道:「雨墨你怎麼在這裡?」

雨墨是真的哭起來,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塊浮木,她哪裡肯起來,只是一味懇求道:「少爺,看在雨墨曾經伺候您一場的份上,看在我那死去的姐姐的份上,原諒雨墨曾經做過的傻事蠢事,送雨墨離開上京吧!」

白振軒蹙眉,雨墨還不知心硯借屍還魂一事,他也不會告訴雨墨,免得從此又被狗皮膏藥般纏上,因為雨墨畢竟是心術不正之輩。但她是心硯的親妹妹,他不能見死不救,於是道:「今夜先找家客棧讓你住下,明日我備了銀兩送你出京。」

雨墨千恩萬謝。於是白振軒當夜安頓了雨墨,次日便又送了三百兩銀子和幾套衣裳到客棧,雨墨三跪九叩拜別了他。雨墨當年逃亡到京城,如今竟又從京城逃亡出去,實在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雨墨是經過利弊分析才決定逃離京城的。

瑤卿不管是雍王還是肅王,都不是她的靠山。

煙花場上,看慣了虛情假意,她能對男人們付出肉體,但不會傻得對誰都付出感情。

京城有白雲暖,京城更有娜仁高娃,所以她再無立足之地,逃之夭夭才是上策。

至於白振軒的施以援手,只能說她雨墨命不該絕。

雨墨離開京城,僱了輛馬車一直走,也分不清東南西北,一連趕了半個月的路,到了一座小城,方才敢停步整頓休息。她不知道吉雅並不敢向娜仁高娃稟報說自己逃脫的事情,她只是告訴娜仁高娃事情已辦妥,一切天衣無縫,處理得很乾淨,而瑤卿對一個風/塵女子又哪裡會真正放在心上,找了幾日未果,那麼她這個人消失便也就消失了,所以她這一路奔逃其實可以如遊山玩水般閒然自得的,可是這一切她全都不知道,所以她逃得像一隻過街老鼠,抱頭鼠竄,十分狼狽。

雨墨更不會知道,她到了這座陌生的小城,以為人生地不熟,一切可以重頭來過,她可以改名換姓,從頭活起,誰知她在遇到白雲暖、真娘和白振軒等一系列故人之後,又遇到了章乃春。

上京城裡的娜仁高娃以為替妹妹報了大仇,又蒙白雲暖所贈膏藥使手腕上的疤痕消失,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去一趟雍王府,親謝白雲暖。

張易辰知道娜仁高娃要來,便徵求了白雲暖的意見:「你若不想見她,我們就派人去肅王府捎個信,打發了她便是。」

白雲暖道:「她都不畏懼見我們,我們又怎能畏懼著不肯見她呢?我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又不理虧,總之不該是我們避讓。」

張易辰便道:「你既然心胸豁達,那本王若矯情,倒顯得小家子氣了。但是你見她可以,本王實在是不想見她了。」

所以娜仁高娃到雍王府拜訪那日,張易辰躲出去了,推說是有公務要處理。於是,白雲暖獨自接待了娜仁高娃。

其實兩個女人之間能有多大仇多大怨呢?不過是因為愛著同一個男人,便成了情敵。

白雲暖是包容的,而娜仁高娃身為蒙古的女子,更是奔放好爽。因為聯手弄過雨墨的事情,二人見面竟沒有向從前那樣紅著臉,而是能心平氣和地攀談了幾句。

娜仁高娃給白雲暖的孩子們準備了許多禮物,都是蒙古小孩們常玩的玩具。翰哥兒已兩周半了,見通人事,很是靈麗,得了那些玩具便和凌哥兒一起玩,還能拿著玩具做出各種滑稽的動作逗弄凌哥兒,凌哥兒雖然不過幾個月大,可是笑聲卻如銀鈴一般。

孩子們高興,白雲暖便顯得開心,甚至坦誠心扉問娜仁高娃道:「薩仁高娃是妹妹都已經嫁入了,公主身為姐姐,為什麼尚不考慮終身大事?」

娜仁高娃垂頭不語。

白雲暖道:「公主是還念著王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