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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送給其他人都無不高興,唯獨章思穎將那香囊往地上一丟,道:「你以為送這香囊給我,我就感激你了?我可沒阿念那麼傻,能被你的虛情假意矇騙,吃我章家的,用我章家的,這製作香囊的一針一線也是我章家的!用我章家的東西討好我章家的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也就江怡茹你做得出來。」

江怡茹從地上撿起香囊,忍著淚默默出了章思穎的房間。

站在碧波潭畔,江怡茹委屈的淚水簌簌落了下來。要不是父母早亡,一直照顧自己的祖母又去世了,叔叔嬸嬸一家也容不下自己,說是孤女命硬,不肯收留,自己又何至背井離鄉投奔姑姑?

寄人籬下的滋味斷不好受,可是自己除了章家又別無可去之處。

所以除了痛哭一場,自己還能怎樣呢?可是即便是哭,亦不能發出聲音,只能默默垂淚。

江怡茹一手捏著那枚被章思穎丟棄的香囊,一手抹著眼淚。

驀地,眼前伸過來一隻手,白皙如玉,十指纖纖,手上拿著一方雪白絲帕,繼而便是溫柔如水、春風和煦的聲音:「手帕借你。」

江怡茹愣住,扭頭一看,只覺眼前電光石火,一個少女斗篷風帽,白衣飄飄立在眼前。她唇角一揚,淺淺一笑,便如春風化雨。

江怡茹看得發了呆,竟忘了去接白雲暖手中的帕子,白雲暖便拿帕子直接替她擦了臉上的淚痕,道:「冬冷風寒,怡茹怎麼也不多加件衣裳,瞧你穿得單薄的。」

白雲暖看到江怡茹,幽愁別緒暗湧,竟忘情地呼喚了江怡茹的名字。江怡茹震驚得無以復加,一時忘了哭泣,顫聲道:「小姐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白雲暖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忘形了,只好指了指碧波潭石橋上的章乃春,撒謊道:「聽章少爺說的。」

江怡茹循著她手指的方向,看見章乃春正和一個紫衣丫鬟嘀嘀咕咕甚是親密,不由撇了撇嘴。她這個表哥永遠喜歡和丫鬟曖/昧混鬧。繼而又將目光調到白雲暖臉上來,問道:「小姐你是……」

「我叫白雲暖,是來章家做客的。」

白雲暖一介紹完,江怡茹就張圓了嘴,長長地「哦」了一聲,道:「你就是表哥的心上人哪!」一副久仰大名,如雷貫耳的樣子。

白雲暖以掌扶額,心裡暗暗叫苦。這個章乃春可是一點都不低調,他喜歡自己的事情恐怕鬧將得全洛縣都知道了,日後還有誰敢上她白家提親?誰敢和洛縣第一號霸王搶親哪?

白雲暖尷尬地抿唇不接江怡茹的話,只是兀自折著手中的帕子,江怡茹卻拿過那帕子道:「被我的眼淚弄髒了,我替你洗乾淨了還你。」

「不用,女子的眼淚都是水做的,哪就能弄髒呢?」白雲暖要搶回帕子,江怡茹卻哪裡肯依。

她一邊舉著帕子躲閃,一邊道:「你不知道眼淚是鹹的嗎?如果沾在帕子上不洗掉的話,帕子就會壞掉的。」

白雲暖覺得好笑,「誰那麼閒,竟還嘗自己的眼淚玩麼?」

「可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自己也試試。」江怡茹一本正經道。

白雲暖回答她:「那也得有眼淚才能嘗是不是?」

江怡茹遂仰起頭,直勾勾盯著雪亮的天際,道:「你學我這樣,看著天空不要眨眼,就有眼淚了。」

白雲暖看著江怡茹的側臉,弧線美好,笑容溫婉,不禁受了她的影響,也學著她的樣仰頭望天。可是看了一會兒,眼睛便受不了了,她趕緊收回視線,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我受不了這樣自己折磨自己,也太無聊了。」

轉頭看江怡茹時,她眼裡已經噙滿淚水了。

白雲暖撼然,只能賠笑道:「嘿,你怎麼了?怎麼又哭了?」

江怡茹一邊拿白雲暖的帕子拭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