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許浪應聲,「魏清宇,等你回來之後,我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下我對你的感情,給我一個答覆。」
她垂著頭不想看他此刻的表情,她的聲音裡有些沮喪:「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猜不透你。有時候明明我能感覺到你是喜歡我的,但是下一秒你就能找到合理的理由為自己辯解,告訴我這是我的自作多情。魏清宇,如果你回來還是不喜歡我,覺得我們沒可能,我就準備搬出去住了,畢竟你也知道我對你有非分之想。」
人這種動物很奇怪,有時候上一秒還很開心自嗨到覺得自己就是全宇宙最無敵的人,下一秒就可能陷入林黛玉模式。許浪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她之前在房間裡時還想著要和他打持久戰,做一個越挫越勇的女戰士,但剛剛不過照例被魏清宇打擊幾句,她就忽然覺得很難過,那種難過像是把之前每一次打擊累加起來了現如今全部送給她,以至於她在那一刻突然就很想要一個確定的結果。
她想,如果他能承認他對她有一點點心動,那她就願意奉陪到底。
魏清宇出差那天是週五,在這之前,他們已經有三天沒有講話了。
自那晚之後,魏清宇突然就變得繁忙起來,說是在做出差前的準備工作,經常不回家吃飯,往往到半夜才回來,第二天她起床後又不見他的蹤影。
就連他出差那天她都沒見他人影,他只是在桌上留了張字條,主要就是交代一些注意事項。那些注意事項共有七條,其中他還將「注意不要給敲門者應聲,不要隨便開門」這一條用紅筆圈出來。
許浪讀著那句「不要隨便開門」忍不住就笑出了聲。
週六下午,她遛完渺渺回家,卻在門口看到一位氣質不凡的中年婦女。她想裝成一位走錯樓層的普通居民,卻在轉身那刻聽到身後人自我介紹道:「你好,請稍等,我是魏清宇的母親。」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魏清宇,我就是一走錯樓層的居民。」她禮貌地微笑著,牽著狗往電梯走去。
「渺渺。」那婦人突然喊道。
「汪汪!」
就這樣被聽到自己的名字就特別興奮的渺渺出賣了。
對不起魏總,不是我不警惕,是你媽套路太多。許浪心裡默唸著,認命地開了門。
魏母很少來這裡,她隱約記得上次來這裡還是魏清宇剛搬過來時,她不放心非要堅持親自過來看看居住環境,沒想到這第二次來這裡,卻是來看自己兒媳婦的。
當然,這一切都還要得益於魏清軒的說漏嘴。
魏母近來又透過麻將認識了幾個新的小姐妹,麻將桌上啥閒話都聊,所以當她聽說其中一位小姐妹家裡有個跟她兒子差不多大的女兒還未出嫁時,就順嘴多問了幾句。對方家那女兒要相貌有相貌,要才華有才華,而且跟魏清宇一樣是個工作狂,因此家長怕女兒因為工作耽擱個人情感問題,就想著提出來問問,看看其他人有沒有合適的青年才俊介紹。一直為自己大兒子情感問題困擾的魏母晚上在飯桌上就把這件事提出來,並讓魏清軒幫忙去當說客,讓魏清宇同意跟那女孩兒見一面,千萬不能像上次那樣再出差錯。
這活放在過去,魏清軒二話不說就應了,可自從上次去完他哥家,知道他哥現在正金屋藏嬌呢,他可不敢作妖,就給拒絕了。
魏母見魏清軒拒絕,就恐嚇他,要他去跟那女孩兒見一面,也算提前去替他哥把把關了。魏清軒自然也是不願意的,於是就在這麼一來二去爭執中,他不小心就把他哥金屋藏嬌這事給抖出來了。
魏母當時就激動了,恨不得當晚就跑過來弄清楚,但魏清宇的脾氣她也是知道的,他既然選擇對他們所有人保密,就意味著並不想讓他們知道,如果她就這樣貿然找上門,魏清宇肯定會發脾氣的,搞不好一氣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