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鸞每次夢見這些都渾身都疼,她就站在離趙南鈺不遠的地方,伸出手想要同他求救,可是仔細一看,發現眼前的男人手裡拿著的劍早已穿透了她的心臟。
&ldo;你會生氣。&rdo;宋鸞蒼白無力的解釋。
宋鸞眼前晃了晃,腳下踉蹌,勉強扶著桌子才堪堪站穩,她連腕骨都脫了力,渾身是徹骨的冰冷。
趙南鈺摸了摸她的臉,&ldo;我沒有殺他,剛剛是騙你的。&rdo;
宋鸞的後背都冒著冷汗,連聲說了好幾句那就好。
懷瑾沒死就好。
她腿腳一軟,無力的跌在他的懷中,宋鸞目光複雜的看著抱著她的男人,閉上眼宋鸞都還能想起趙南鈺那天為她擋鞭子的情形,有時候她覺得她快要喜歡上他的時候,趙南鈺的所作所為總能勸退她。
漫天撒下的網,將她兜的透不過氣。
宋鸞生氣了。
她膽子小,但是脾氣卻不小。她發現自己和趙南鈺總是吵不起來架的,他很少會有失控的時候,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表情都恰到好處。
宋鸞哪怕是朝他發脾氣,也總是傷不到他的要害,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宋鸞覺得與其和他大吵大鬧,倒不如表現的好似什麼都不在乎。
而這些日子又恰逢朝堂時局變動,趙南鈺每天都很忙,有一回接連三天都沒有回來。
對於此,宋鸞是不在意的,甚至連問都沒有問。每天看看書擺弄著她的金銀首飾,偶爾還會給識哥兒做頓飯,愜意的很。
趙南鈺這段時間都歇在皇宮裡,冷峻的五官深深陷入黑暗中,表情難辨,他冷聲問身後的人,&ldo;她有問過什麼嗎?&rdo;
屬下低著頭,不敢看他,畢恭畢敬實話實說,&ldo;不曾問過。&rdo;
趙南鈺緊繃著下顎,輪廓線條冷硬,&ldo;一句話都沒有問嗎?&rdo;
&ldo;沒有。&rdo;
冷風陣陣,今晚還飄了初雪。
趙南鈺忽然覺得有些冷,看來宋鸞一個人在家日子也過的很好,他在與不在從來都不重要。
下屬抬起眼,張嘴剛想說什麼。
男人的氣勢驟然冷了下來,從口中咬牙切齒的蹦出一個字,&ldo;滾。&rdo;
主子心情不好,下屬也不敢多說,飛速離開。
又過了好幾天,趙南鈺還是住在宮裡頭,沒有回來,也沒有讓人給宋鸞遞話。
宋鸞對此沒有表現出半點的不滿,但是趙三夫人卻有話要說。
趙三夫人是真心覺得宋鸞已經悔改,她希望這兩口子能好好過日子,不要動不動就吵架冷戰,不僅傷感情,讓孩子見了也不太好。
夫妻之間,總不能兩個人都逞強,總有一個要服軟。趙三爺早些年很混帳,如今她不是把三爺哄得服服帖帖嗎?男女之間講究陰陽調和,軟硬兼施。
這些道理三夫人不好同趙南鈺說,畢竟是繼子,再怎麼對他好,也不親近。
而宋鸞又是個左耳聽右耳出的人,嘴上說著好好好壓根就不走心,如此一來,三夫人也有心無力,這回哪怕知道他們兩個在鬧脾氣,也沒有插手去管。
趙南鈺不在家的日子,按照慣例,識哥兒是和她住一間屋子的,他和他父親一樣,到冬天手腳冰冷,怎麼都捂不熱。
宋鸞每天都把他裹得跟個粽子一樣,裡三件外三件就怕他受凍,她還學會了縫製斗篷,買了雪白的狐狸毛給他縫了一件斗篷。
宋鸞這些天的樂趣便是將識哥兒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京城裡,接連下了好幾天的雪。銀裝素裹,寒風瑟瑟,屋頂上覆蓋著皚皚白雪,厚厚的一層,陽光斜照在上面,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