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蛇頭蛇腦,一輩子只學會了睜眼閉眼,沒有戀愛那根兒筋,卻非要學戀愛。
句芒演過那麼多愛情劇,卻對燭九陰束手無策。
「總而言之,你想追求別人那就得不要臉,黏著他,死活不離開。但是也要講究一個度。」
「度?什麼度?」蛇腦袋裡明顯有點兒懵了。
句芒撓頭,艱難的解釋:「就是你得學會看臉色,對方不高興了你就稍微遠點兒,開心的時候你就黏上去。」
燭九陰若有所思。
曲駁盤著腿兒坐在床上,託著腮幫子只想笑,補充道:「你要讓他習慣你的存在,每天睜開眼就能看到你,做什麼都能想到你。你要關心他愛護他呵護他,他說的話你一定要聽。」
句芒:……
「……對,就是這樣,得聽話。」追個人好難的,還沒辦法以神位壓人,好言好語撒潑打滾,他容易嗎?
九爺更加茫然,道:「他說話我就得聽?他不讓我跟他去山上,也不讓我陪他幹活。我想跟他住一起他也不讓。但是聽了他的話還怎麼黏他?」
句芒沉著臉不耐煩道:「死皮賴臉,不給黏就撒潑打滾。往地上一躺蹬腿兒會嗎?」
九爺:!!!
我看你拿我當個憨批!
「算了!」他總覺得句芒是在對自己開嘲諷,他轉身往外走,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道:「駁,你知道為什麼當年你住的那一片逐漸荒蕪了嗎?」
句芒大驚,直接把人推了出去,怒道:「你想幹嘛想幹嘛?挑撥離間啊你?信不信我能讓建木不搭理你了?你好煩!」
曲駁微笑著對句芒招招手,道:「嗯?怎麼回事?當年駁一族因為沒有食物只能舉家遷徙,句老師,看來你得給我個交代了……」
九爺挑撥完了心曠神怡,只是一想到閣樓裡住的那人,又覺得有些無措。
他活了這麼多年也想不明白,人族怎麼就這麼能折騰。倆人合適在一起不就可以了嗎?還要追求,為什麼要追?就不能在家裡好好宅著?當年他跟建木在一起一動不動的呆了那麼多年,也沒有追不追的啊。
就煩,很煩。
第二天一大早,楚曜正在昏昏沉沉的煮豬食,就接到了康村長的電話。
「來了一群馬!!」康村長的聲音有點兒激動,「你買馬了??」
「馬?????」楚曜差點兒跳起來,「確定是來我這裡的?」
康村長道:「有個小夥子問我,是不是從船上去你那邊,我這就先給你打個電話。啊?你要說,行,你說你說。」
緊接著,手機那邊傳來個大嗓門,「陽陽啊,哈哈哈哈哈我是孰湖,說好今天過來的,順便讓我家不肖的子孫們給你扛個活兒。」
楚曜連忙道:「那你們先過來吧,我這邊忙著,沒辦法去接。」
「不用接不用接,我們直接游泳就過去了!」孰湖哈哈大笑著掛了電話。
康村長看著這個騎著馬的男人,滿臉問號。
大大小小十多匹馬,每隻都精神漂亮高大健壯。它們跟在那個年輕男人身後顛顛的跑到湖邊直接進水,嘩啦啦的往對面遊,連船都不用坐。
楚曜一邊攪拌豬食一邊抻著脖子往入島口看,他這邊正好看不到碼頭,有些著急。
龍九打算執行一下「黏著」的這個狀態,也跟著起來。他對孰湖沒什麼好奇心,只一心一意的跟著楚曜。
楚曜攪拌著豬食,掃了兩眼龍九,乾脆把大勺子往他手裡一塞,「你不是想幫我幹活嗎?就不停攪拌不要糊底,我去接一下人。」
龍九:???不是,你讓我伺候這群豬??
豬豬們已經睡醒了,正把前蹄兒擱在豬圈上努力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