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挺大,但是想要發展起來絕對燒錢的那種,更何況還指明瞭只能發展農業呢。
據那邊派來的律師說,這些東西都分下去之後,舅老爺就算償還了當年老太太的養育之恩,死了也能瞑目了。而且話裡話外的還透露了一些那邊親戚想要搶大份財產都快打破頭了,要不是遺囑上說外嫁女的孩子也有份,怕是他們一分錢都不會分出去。就這還要計較誰家兒子多誰多拿,最後律師看不過眼了才告訴他們是按照人頭分的,跟兒子閨女沒區別。
總之,那邊熱鬧的不行,楚曜這頭倒是安安靜靜的,看完了地方直接簽字,流程走完就完事兒了。
就算是楚爺爺,也只是每年回去上墳。後來土葬改火葬,又掏了一筆錢給太爺爺太奶奶把墳遷到了正規的墳地裡,這下就算是上墳也跟他那幾個兄弟姐妹們錯開,不想去牽扯家裡那些破事了。
雖然說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但是也能看出來楚爺爺對家裡那幾個親兄弟怨氣很大,抱怨著說之前打地主分田地都沒說只給男的不給女的,也不知道怎麼著就這樣了,彷彿那些閨女不是他們親姐妹親閨女似的,生怕多吃了一口。
楚媽媽楚芝媛從小就比較受寵,楚爺爺也捨不得就這麼一個獨生女外嫁,所以才起了招贅的心思。後來也是楚媽媽自己相中了於海洋,可巧於海洋身份也適合招贅,就在一起了。
其實之前楚爺爺還想著要不要讓閨女再生一個隨於海洋的姓,不過被於海洋拒絕了。他覺得孩子養得好,一個就夠了,隨誰的姓不是隨?難不成姓楚以後他死了就不給他燒紙了?再說生孩子多受罪啊,他可捨不得自己媳婦兒再遭一次罪了。
後來得知了自家兒子的性向,他也只是嘆氣說這都是命,大不了以後領養個孩子,照樣能給養老送終。
或許就是楚家人性子脾氣都好,才能把楚曜養成這樣。看似個少爺,其實比誰都堅定,心裡有主意的很呢。
「那是個好人,」提起那個兄弟,楚爺爺嘆了口氣,「咱爸走得早,咱媽拉扯著好幾個孩子,後來又添了一張嘴,村裡人各種指指點點的。原本說是要入楚家算是兄弟,可是那邊怕分財產——有個屁的財產分?一個個窮的褲子都穿不上!後來那孩子也爭氣,能幹活,看誰都笑眯眯的。再後來二十來歲就說出去闖蕩闖蕩。咱媽還在的時候還能寄個信回來,咱媽一走,就沒了音訊。要說還是楚家虧待了他,不過那群白眼狼……罷了罷了。」
楚爺爺揉了揉額角,繼續看地圖,「要不咱僱幾個人來把稻田開了?這好好的地都荒了也讓人心疼,我都看了,都是很肥的地,那草一拔就下來了,土都是黑的,特別鬆軟。而且我瞅著山坡上的桃樹都冒尖兒了,過些日子就要打花骨朵開花啦。」
楚曜道:「也不用那麼著急,挨著這裡近的村子不是老人就是孩子,僱人還得去鎮上,問題鎮上誰樂意巴巴跑來種地?我琢磨著就先自己收拾,不懂的就給村長打電話問,等他們抽出空來教教咱也就成了。而且我也不打算上農藥化肥,就種綠色食品,咱自己吃。」
楚爺爺哈哈大笑道:「種地可是個累活兒,你能扛得住?」
楚曜也跟著笑,「那就試試唄,反正年輕一把子力氣呢。」
第二天,楚曜起了個大早,吃了碗楚奶奶煮的餃子,扛著鋤頭拎著筐就下地了。
雖然說是這個島大多山地丘陵,平整的地方少。可怎麼這也是兩萬多畝的地皮呢,光是屋前面這一片就至少三百多畝平地兒,去掉小溪水窪子,也能開出兩百多畝地來。
這些地也是有年頭沒耕種過了,但是這裡土好肥力也足,土地不板結。加上週圍水也足,一鋤頭下去翻出來的泥土都是黑黝黝的,還能看到肥壯的大蚯蚓。
長得茂盛的雜草翻出來丟去一旁,灌木直接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