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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也答應他,待太子被廢,就讓他去豫王府,那才是有前途的地界啊。

也不知太子何時被廢,這太子府也忒冷了,凍的他手腳僵硬,還是豫王府好,聽說連豫王府的下人屋裡都用白炭,可這太子府卻只分到少量的黑炭,早就用完了,哪裡可見皇子用的銀霜炭。

陳成一邊走著一邊想還是去外邊賭坊待會,也比待在太子府要暖和的多。

而坐在窗前的賀雲槿似乎感受不到寒冷,手腳冷冰依舊面不改色的繼續刻著。

忽然,一片小雪花從窗外飄進了屋內,落到了他的手上,他順勢抬眸瞧了瞧外頭,都快到午膳時分了,她沒有來。

她說過會來的,可是沒有來。

是啊,誰能像母后那樣萬般縱容他,哪怕自己再調皮搞怪,母后也只會溫柔的摸摸他的腦袋。

他昨日待她那般冷漠,哪個小姑娘能受得住不紅眼、不委屈。

賀雲槿眼眸低垂,唇角勾起一抹自嘲,抬手拂去手上的雪花,繼續手上的動作。

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別去奢望。

可倏然,身後傳來了沙沙的踩雪的聲音。

第7章 誰會想要靠近一個瘋子呢……

賀雲槿輕挑唇角,緩緩轉身,入目的卻是陳成,陳成在外屋待了一會很快又離開。

他的心墜到了谷底,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失望,忽然覺得自己方才的舉動十分可笑。

他方才心裡竟然有些期待,多少年了,波瀾不驚的內心也開始有了期待?

他攥緊了拳頭,覺得自己瘋了。

虞姝在葉府待到用了午膳,又和外祖父嘮了會家常,順帶著無意中打聽了些太子的往事,外祖說起太子,竟是先嘆了口氣,話未說,憐憫便到了三分。

等聽完,她總算明白外祖這般剛毅的人,為何也會為了旁人嘆氣,比起幼年喪母,又多次死裡逃生的太子,她似乎是蜜罐裡養大的小姑娘。

外祖父去午歇,虞姝也離開葉府,在出府的長廊瞧見擺著許多梅花盆景,想起太子府中空蕩蕩的,一點人氣也沒,便問舅母討要了一盆即將開花的玉蝶梅。

從葉府出來她去了太子府,在外邊敲了敲門,裡面毫無動靜,她便讓其餘人等著,自己抱著那盆玉蝶進去了。

府內還如昨日來的時候一般,連臺階下的碎瓷都無人打掃,看的虞姝直皺眉。

輕車熟路的到了屋子,只見太子背對著她坐在窗邊,也不知在做什麼,這樣冷的天氣,門窗洞開,看著都冷。

虞姝放下花盆,發出一聲響動。

賀雲槿似是沒聽到,陳成向來不把他當主子,來去自如,左右不是他也沒旁人。

「殿下,天寒地凍,您怎坐在窗前,仔細身子。」女子柔軟清甜的嗓音傳來,帶著暖暖的關懷。

賀雲槿驀然一僵,眉頭微蹙,指尖的刻刀沒有留神,扎進了指腹,霎時,血珠子爭先恐後的冒了出來。

虞姝見他不回頭,往裡走了幾步,就看見他冒著血的手指,什麼也沒有想,從袖口抽出帕子摁壓住傷口,「殿下,用刻刀的時候可不能分心。」

賀雲槿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就被她搶了過去,那隻粗糙的手被柔軟嬌嫩的玉手包裹著,像是枝頭新綻的棉花般柔軟,讓他失神片刻。

可很快回過神來,第一時間想把手抽了回來,但卻被虞姝握緊,「殿下,莫要亂動,現下天氣冷,有傷口容易成凍瘡,你別糟踐自個的身子。」

虞姝專注的低頭,生怕血珠再冒出來,杏眸看著這隻本不該屬於這個少年的傷痕累累的手,忍不住鼻酸,她都說不出來,為何自己心裡反應會這般大,分明她昨日才回來罷了。

雖在聖上面前提起幼時的事,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