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濯垂下眸淡淡道:「只要不刻意去想他,我還是能短暫變回來。」
霍君祁本在看到薛濯直接變回人時有些驚愕以及挫敗, 聽到薛濯變回人的方法後他開始嘗試催眠自己,一晚上已經讓他冷靜了許多,就算他再想殺了虞深洩恨也改變不了過去。
更何況他在這個世界見到了雪兒,他不想雪兒再受他任何牽連,也不想雪兒的世界因為他的仇恨受到影響。
霍君祁知道要想些虞深的好, 對虞深無威脅便可再變回人,但是多年的習慣讓他學不會喜歡一個人,被他親近的任何人多多少少都會受到傷害。
客廳內,三個人各懷心思,但所有的想法都圍繞著一個人,就是室內正休息著的虞深。
晏遲光嗯了聲,他道:「虞深他也很難受,我不管你們怎麼想的,反正你們也殺不了他,就乾脆忘了這些事當作重活一遍。」
男人說完停頓了下,他看著臉色不是很好的薛濯繼續道:「我也不想親自動手讓虞深為難,所以識相點自己離開,對大家都好。」
現在就算薛濯知道怎麼變回人,也是不穩定的。目前為止只要晏遲光想動手,他們兩個便毫無反手之力,不,應該是說任何人都可以弄死他們。
他們能活到現在確實多虧了虞深。
薛濯冷冷地看了晏遲光一眼,他說:「我不會離開的,虞深說他會給一個交代。」
晏遲光冷笑了一聲,與薛濯僵持了一頓。
忽然兩人聽了一聲動靜,霍君祁所在的位置,發出了一道白光,當著兩個人面一個裸男從光中出現,倆人頓時有點嫌棄,將目光都不約而同地瞥向另一邊。
霍君祁自己也很吃驚,他剛剛並沒有刻意去想虞深,但有時候人就很奇怪,你越不想什麼那東西就越發強硬地佔據腦海之中,霍君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想殺了虞深,但恨是真的,想殺人的心思卻遲疑起來。
晏遲光見霍君祁變回人後就一直呆呆地坐那裡思考,完全不在意自己現在有多麼不堪入目,他忍不住咳嗽一聲,提醒道:「穿好你衣服,薛濯有幻術你有嗎?」
霍君祁反應過來倒是毫不在意,他故意嘲笑聲:「賤民你就是羨慕朕身材好。」
晏遲光臉色有些黑,手指間的細雷滋滋炸響,他陰聲道:「你又想找死了?」
霍君祁短暫時間內變回人精神力還是匱乏的,他也是見識過晏遲光的實力,雖然心裡不甘但還是灰溜溜拿起抱枕擋住重要部位去取之前的衣服了。
過了會,三人竟十分平靜,各佔一個沙發,就像是之前當貓時平分江山一樣,互相釋放著自己的氣壓,又互相不說話。
薛濯垂眸深思了許久,他還是忍不住問道:「晏遲光,你之前自己寫的名字是從哪裡學得的?」
晏遲光沒想到薛濯會問這個,他雖不想跟他們分享自己的經歷,但他還挺在意薛濯為什麼會問這個,他回道:「不知道,忘了從哪裡學會的,你為什麼要問這?」
薛濯抿著唇盯了許久晏遲光,確定對方不是在說謊,他道:「那字是我們那個世界的字型,但這個世界明顯是沒有的,所以我在奇怪你從哪裡學到的。」
心中的疑團像是一層迷霧,似乎有點頭緒了,但又往深走去,卻發現迷霧更重更加複雜。
晏遲光垂下眸,他說:「我一直有種感覺,我似乎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或許那個人就是教我寫名字的人。」
薛濯一直冷靜的眸子裡終於出現了一絲錯愕,他看著晏遲光,說:「難不成你說的那個人就是從我的世界過去的?」
但是不太可能,能踏破虛空的大能從未聽說過有,他的世界雖然仙門眾多,修仙者無數,但能渡劫成神的從來沒有一個先例。
只是聽師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