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鴕鳥一樣固守在原地,作繭自縛。
但是當她真正冷戰的時候, 卻又放不下心來,總想多看陳汐一眼。為了讓自己看不見她,防止忍不住開口和她說話, 還特地調回了原來的位置。
她看到陳汐因為她和別人吃飯而生氣, 還為此餓了肚子;
看到陳汐也跟她賭氣, 轉而跟別的oga說話。
陳汐在操場上站定一會, 就抬腳前往羽毛球場。
羽毛球場裡觀眾席挺近, 陳汐最後停下的位置正好落在何白靈面前, 何白靈不想看見都沒用。
那邊有一位個子嬌小的雙馬尾女生在打羽毛球, 還穿著短裙,在跳動的時候裙擺也隨之搖晃,時不時露出雪白的大腿。
陳汐站在女生後面看了一會, 也不知道是在看打球, 還是在看其他的什麼,但觀眾席上坐著的何白靈顯然有點生氣。
夏洛洛讀了好幾遍題, 好不容易看懂什麼意思,卻絞盡腦汁也沒思路,便問何白靈:「白靈,你有什麼想法嗎?」
何白靈正緊緊盯著操場上, 防止有什麼不軌行徑發生,沒空聽夏洛洛的話。
夏洛洛又重複了一遍,依然沒有得到回應,也朝操場上看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只見她們視野所及的範圍內,陳汐正貼著一個小個子女生,幫她調整發球的動作。
如果單是幫忙,那倒沒什麼。可陳汐離那個女生極近,幾乎是整個身子貼了上去,一隻手握住手腕關節處,親暱的調整姿勢,還時不時說上幾句話。
雖然她們看不清楚,但可以想見,換作任何一個女生在如此親暱曖昧的動作下,都應該紅了臉。
夏洛洛不敢出聲,拿餘光觀察何白靈的表情,後者雖然緊緊抿著唇什麼話也沒說,但從鎖住的眉頭還是可以窺見其極度不爽的心情。
夏洛洛早在心裡把陳汐罵了千百遍,還要陪著笑跟何白靈說:「這題確實難了點,我們先看下一道題吧。」
何白靈輕呼一口氣,稍稍冷靜下來,說:「好。」
心不在焉的講了一道題,其中還有幾處錯了,夏洛洛也沒敢指出來,由著她繼續講下去。
磨蹭半天,好不容易講完一道,夏洛洛也半懂不懂的說:「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一直不會呢。」
借著喝水的時候,何白靈拿起杯子微微抬頭,目光瞥向操場,卻發現羽毛球場上那批人已經沒了,陳汐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
把杯子放下來,擰瓶蓋的時候,何白靈環顧操場,終於發現陳汐就在離她們幾步之遠的地方,坐在前幾排的觀眾席上,和那群女生說說笑笑,甚至依然坐在雙馬尾女生的旁邊。
因為坐地近,何白靈甚至都能聽見她們吵鬧的聲音,似乎陳汐就是故意坐在這裡給她看的。
何白靈終於懂了陳汐想做什麼。她冷戰,陳汐便和別人搞得曖昧不清,故意氣她!
看誰氣得過誰!
以她對陳汐的認知,不過是小孩子行為,覺得不服氣就想來氣她。那她可不能讓陳汐遂了心願。
何白靈把水杯放下,又把筆記本翻開了另一頁,氣若閒庭地與夏洛洛說:「來,繼續。」
夏洛洛小心翼翼地把頭扭向陳汐那邊,以眼神詢問。
何白靈手指在紙上點了點,加重語氣道:「繼續。」
與此同時,陳汐一邊與其他人說說笑笑,一邊也觀察著何白靈的反應,時不時借著拿東西、彎腰低頭的機會,用餘光看看何白靈在做什麼。
看到何白靈依然像個沒事人樣的在做題,陳汐心裡一陣陣煩悶湧上來,連眼前可愛的雙馬尾女生對她笑,她也毫無知覺。
「陳汐,真沒想到你能來教我打羽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