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派你來的?」
被奪走武器的少年眼神平靜無波,好像沒聽到一般的躺在地上,完全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沒等到回答的威茲曼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微微用力就迫使對方張開嘴,借著手機的光芒檢查起來,隨後又把手指探進去摸了一遍對方的牙齒。
「聲帶沒問題,裡面應該也沒有藏著毒藥……所以是不打算交出委託人的情報嗎,真是可貴的職業精神。」
威茲曼從旁邊拉開椅子招呼中原中也過去,提醒他先吃點麵包墊肚子。因為這件事情晚飯應該要耽誤一會了。
「這是我第一次被暗殺,沒有經驗。能問一下其他人抓到殺手的時候都會怎麼處理嗎?」
威茲曼友好的詢問,還是得到了冷漠的回應。他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中原中也,決定趕緊解決這件事,不然家裡的炸雞都要涼了。
他伸出手把少年的脖頸圈住,不論多麼強大的人,這個地方都是致命的弱點。
威茲曼並沒有用力,但是還是感受到手掌下的跳動越來越劇烈,血液違背主人的意願爭先恐後的流動著。
弱點別人被這樣輕易的把控住,織田作之助卻反抗不了。在成為殺手的那一天,任務失敗等於死亡這樣的規則就被刻在了他的心裡。他並沒有資格抱怨。
「好了。」
代替溫熱手掌的是冰涼的觸感,金屬一樣的東西緊緊地貼合在脖頸上,沒有什麼重量,也不影響呼吸。
織田作之助抬手摸了上去,發現自己能重新控制身體之後立刻把手伸到後面要抽出腰間的小型木倉,然後就被一股巨大的熟悉壓力擊倒在地上,不能動彈一下。
「動作很敏捷嘛。」威茲曼笑眯眯的彈了一下少年脖頸的項圈,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那是他的力量實體化形成的,一旦對方有什麼危險性的念頭就會發動壓制。
「等你願意告訴我委託人是誰的時候,我再幫你摘下來。」在看到少年警惕的起身向後退時威茲曼還好心的提醒:「還有就是不能離我超過五米遠,不然會被重力拉回來的。」
聽到這話,少年的腳步立刻停了下來,目光審視的看著威茲曼。
「不相信是嗎?」
威茲曼像是要證明一般的向後退了幾步,然後抬手精準的提住了被迫飛過來的少年的衣領,「現在可以和我一起走了嗎?」
除了安排身份和買房子尋求了中尉的幫助外,威茲曼之後就沒有看到過非時院的成員了。雖然不排除他們在暗中保護的可能性,但總的來說明面上並沒有暴露他和王權者有關係這個情報。
在這裡他只是作為「威茲曼」存在,等到中原中也能夠獨立之後就會離開。不會把中原中也牽扯到王權者的那些麻煩事情當中,這個孩子只需要安穩的生活下去就好了。
排除是來暗殺自己的這個原因,那麼這個少年殺手的目的就清楚了,他是為了中原中也,或者說為了中原中也身體裡的荒神而來。
還有其他人知道中原中也的事情。
威茲曼想到這裡就一陣頭疼,目前的線索少得可憐,唯一的通路還拒絕配合,調查陷入了僵局。
中原中也身上有附著了王之力的銀幣,安危自然不需要多慮,現在的情況只能慢慢摸索了。
自從把那個少年帶回來之後他就只躲在角落裡,把存在感降到最低,氣息隱蔽的極好。要不是還有不能離開威茲曼五米這個條件,威茲曼有的時候都發現不了他。
自己走動的時候身後就會多出來一個面無表情的殺手少年,而警惕對方的中原中也也會一起跟上來,光明正大的監視對方,幾乎要把「他是壞人」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威茲曼把放在地上的空盤子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