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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頁

恐傷腎,腎氣不足,面白盜汗,公羊月看她氣息虛浮,縮手縮腳的模樣神情不像作偽,便擺了擺手,兀自走開:「你惹的麻煩,你解決。」

「我解決,我解決!」晁晨積極響應。

桌案上留出了半碗熱粥,用另一隻空盤當蓋子,晁晨順勢抬了抬下巴,示意公羊月搭把手遞過來。公羊月想也沒想,扔了過去,回頭看見那姑娘跟個小雞仔一般往晁晨懷裡窩,而晁晨正端著碗哄,登時醋勁上頭。

公羊月一把將瓷碗搶了回來:「還是我來解決。」

晁晨覺得莫名其妙:「你預備怎樣,把她扔出去?」就公羊月現下那張臭臉,不曉得的還以為是什麼血海深仇,要將人大卸八塊,「救人救到底,不能不道義。」

公羊月一噎,難得不知如何對嗆。

而「罪魁禍首」捧了碗,乖巧地喝了一口,目光無神盯著平整無光的地面,渾渾噩噩並不關心二人說話,也不思辨他們因何爭吵。

流食下肚,只一口,碗便摔了地,沈爰頭疼欲裂,雙手按在太陽穴兩側,苦苦呻吟。晁晨想是那傷口撕裂,或是顱內受震,轉頭去取架子上的包袱,要拿崔嘆鳳配的上品金瘡藥。

他手還沒碰到包袱結,瓶子已擲了過來,公羊月嘴上頗為嫌棄,但行動一向相反。

「何處皮肉痛,就將粉末擦在何處。」晁晨對沈爰交代一句,隨後將傷藥遞給她,先前人事不省,輕重緩急下多有得罪,現今卻是不好再代勞。

沈爰沒有接,也沒有拒絕,而是入定般僵在榻上,表情扭曲而迷惑,似乎腦中天人交戰,似在分辨晁晨話中含義。

傷頭可輕可重,那郎中走時,確有說需要些時日恢復。

這會子,正巧小二叫門,說是後廚已把藥湯煎好,晁晨可不敢再使喚公羊月,老實自個去端,順手把藥瓶放在榻邊。

公羊月嘆息,倒也不是真心硬,想著以前也照顧過雙鯉,便去拿那瓶藥,心裡磋磨,是自己動手也不能讓晁晨上,不然總覺得吃虧!

但顯然,沈爰並不想配合。

如夢初醒的她又捧著腦袋尖叫:「大壞蛋!」

晁晨端著藥罐打院外來,聽見屋裡的響動,急得撞門而入,差點在門檻上絆倒。「你又嚇唬她?」他狐疑地打量了公羊月一眼,放下手頭的東西走過去。

公羊月徹底繃不住臉面,在此起彼伏的叫囂聲中,憤而拎起拳頭,心想:一小丫頭片子自己還治不了了?

晁晨指著沈姑娘纏著白布的腦袋,蹙眉道:「你做甚麼?」

公羊月反笑:「當然是坐實大壞蛋。」最後那三個字他咬音極重,是既不樂意,又負氣滿滿。

看他不像玩笑,晁晨不得不又轉頭抱住他的腰,將人給拖住:「冷靜冷靜,何必同傷病人計較。」

「放……」

「你放心,我對她沒意思,她也不見得對我有意,這不過是本能反應,我是救她的人,她下意識信任和依賴我。先前郎中不也說了嗎,她以前極可能處在危險不安的環境中,一個契機,讓她得以釋放本性。」

「哼——」公羊月輕哼一聲,嘴角卻挑起笑,將他手指掰開,旋身坐回竹蓆上,包藏不住那一絲小得意,「這還差不多。」

他坐在一旁,安靜看晁晨忙前忙後。

沈爰服藥後,神智又清明瞭幾分,晁晨重新盛粥後,總算有了反應,一口一個哥哥喚,她聲線本就細軟,晁晨聽來是面無表情,卻喊得公羊月渾身上下直發麻,他心思一轉,忽也跟聲開嗓,皮笑肉不笑學那語氣道:「哥哥,我也要吃。」

晁晨像給針刺一般,驚跳起來,轉身時不甚,把粥掀了他一臉。

公羊月怒其不爭,拿袖一抹,指著他罵:「你就是個弟弟!」說完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