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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晨沒讓,反倒一步上前,捉著公羊月手腕,強硬地拉人就走。雙鯉歸還失物,正跟姑娘家賠好話,聽見騷動猛回頭,差點沒腳滑摔個狗吃屎:「我的個乖乖,晁哥哥這是換魂了嗎?」

眾目睽睽之下,晁晨把公羊月拉進了自個兒房間,「啪嗒」一聲,重重闔上竹門。隨後,不等人開口,低頭搬開竹几,擺上棋桌,又解下包袱抖出棋子,分揀到兩隻竹簍中:「從現在開始,你得跟我下棋。」

公羊月一腳踩在黑白子上,傾身將手背靠著晁晨的前額:「下棋?你昏頭了吧?」說著,不耐煩地將棋子踹開。

霎時,晶瑩如玉的棋子摔滿整個屋子。

聽見響動,伸手正要推門的崔嘆鳳被白星迴從後架住,雙鯉豎起大拇指,而後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招呼幾人將耳朵貼在門上。

「對,下棋。」晁晨一邊伏地把棋子攏聚,一邊將他與晏垂虹的約定簡要交代,「……想來多半會以棋考量,勝負說是在天,其實也在人為。我記得有這麼個說法,說晏垂虹早年酷愛與人鬥三番,三局兩勝,花樣皆不同,既不知出何題,便得周全應對。公羊月,不論是讓子還是盲下,我都能上,但有一種棋,卻是不行。」

「什麼?」

「雙人棋。」

公羊月一臉狐疑,兩指順勢夾來一子:「不至於吧,晏垂虹大可直接拒絕,何必為難你這晚生後輩?」

「不是為難,」晁晨手一僵,神情很是凝重,「晏夫人在世時,兩人曾共對敵手,從無敗績,紅顏消殞後,他卻是三十來年再未與人下過雙人棋,但我隱有所感,這一次只怕會再現雙人局。「

「這跟他夫人有何關係?你跟他說了什麼?」

「啊?」想到早間的話,晁晨兩頰酡紅,頗有些窘迫,促聲打斷他的話:「這你就別管了,總之不能留有隱患。」

公羊月抱臂坐下來:「那為何是我?」

晁晨數了數人:「崔大夫不會下棋,餘下的幾個你瞧誰是精於此道的人?何況人家約見的是我倆,你必得出面,別急著撇乾淨,我提前問過雙鯉,她說你會一點。」

公羊月反覆摩挲掌心的棋子,忽地抬手一甩,卡在門縫中。

雙鯉面門撲了一層灰,嗆咳兩聲,忙捂著嘴,瞬間憋成了個鬥雞眼,在身後幾人的拖拽之下,迅速撤離。

白子落地,竹門豁開一條縫,對窗的風鐸打著旋叮咚響。晁晨起身去關門,想著今日微風,怎吹了開。正納悶,腳下硌得慌,挪足一看,便指著地對公羊月說:「別亂扔,我跟孟族長借的,少一顆都不行。對了,會一點是多少?」

晁晨落座,轉念一想,棋力難評定,一張嘴說不清,便抓了一把子放在盤面上,叫公羊月猜先,並改口道:「下一局就知道了。」

公羊月卻是沒猜單雙,而是挑出兩顆黑子,一顆放在正心,一顆放在邊角,隨後笑道:「我知道這叫天元,這叫星位,算嗎?」

「你沒騙我?」

見公羊月搖頭,一臉無辜,晁晨只想一巴掌呼在自個兒臉上:「公羊月,你比臭棋簍子還可怕!」

公羊月哈哈大笑,晁晨則像是遭受沉痛打擊一般,耷拉著腦袋死盯著縱橫交錯的棋盤,足足一盞茶的功夫,才恢復元氣,一拳定音:「那只有一個辦法。」

——作弊!

「什麼?作弊?真是晁哥哥說的?」雙鯉追著喬岷問,卻再掏不出新鮮玩意,只能拿著狗尾巴吆五喝六,「快快快,下一個,下一個猜拳輸的是誰?」

崔嘆鳳被推了出來,溫柔的眉眼裹成一團:「偷聽被發現不好吧?」

白星迴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串炮仗,說道:「你要是被發現了,我就在屋後點燃,來個聲東擊西。」低頭一瞧,他還穿著高齒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