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逾司不知道她是真沉得住氣還是他自己想多了。
等他把牛奶盒子扔進垃圾桶,紀淮拿了張紙巾給他,還特意問:「吃完了?」
陳逾司真堅信前者,她絕對是沉得住氣有事求他。可仔細想想也沒什麼事情,難道就為昨天的數學考試?
可都已經考完了,現在給他餵安眠藥,請他吃再多鴻門宴也沒用。
心裡納著悶站在路口等紅綠燈,沒一會兒,袖子上傳來拉扯感。
紀淮扯著他袖子,眨眼的動作盡顯諂媚:「你應該知道小賣部後面的貓吧,這不要放暑假了,我和易伽又不能天天去餵它們,你看能養在你家院子裡嗎?」
陳逾司看了她兩眼,將袖子上的手腕握住,牽著她的手,掌心向上:「我現在就扣嗓子眼,把早飯吐給你。」
紀淮從他手掌心裡掙扎著把自己的手腕抽出去:「強買強賣,聽過沒?」
「偷學到了?」陳逾司笑。
紀淮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教得好。」
關於勸說他暫時把貓養在院子裡這件事,紀淮很上心,晚上放學都沒跑去小賣部。
上回兩個班級的數學考試成績出了,陳逾司沒什麼意外的還是第一。紀淮錯了大題的最後一小題,還有一個填空題。
最後一節課他在趴在桌上睡著了,除了幾個被留課堂的零零散散坐在教室裡,一層樓都格外的安靜。
入夏的風都悶熱,她穿著夏季校服,站在窗外,手臂撐在窗框上,擋住了穿堂風。
陳逾司睜眼,是白色的短袖制服,布料隱隱將裡面的內衣透了出來。第三顆紐扣的線頭還在,紐扣間隔之間的非禮勿視區勾人遐想。
他順著視線向上,是一截白皙的脖子,她沒扎頭髮,手繩套在她腕子上。面板很白,藏在皮肉下的血管,就像是隱在制服下的內衣。
陳逾司轉了轉僵硬的脖子,還在醒神:「又來?」
說話的聲音把教室裡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吸引走了,紀淮沒注意看教室裡有誰,她來是遊說的。把帶著水珠的冰可樂遞了進去:「哪有,等你一起放學啊。」
陳逾司不信,手託著腦袋。他坐著,她站著。
微微仰著頭,睡意濃著,人有點慵懶:「不說了?」
「說的,等你把可樂喝了我就說。」
陳逾司裝模作樣:「剛睡醒,手麻了擰不開瓶蓋。」
紀淮會意,把可樂拿回來,擰松瓶蓋又遞了回去:「服務必須到位。」
陳逾司笑她這溜須拍馬奉承的模樣,不知怎麼就是越看越覺得她可愛:「不僅渴,還有點嘴饞。想吃哈根達斯,兩個球。」
紀淮笑容沒了,有點委屈:「不求你了。」
說完,扭頭就走了。
陳逾司起身從窗戶裡探出上半身,叫她:「真不求了?真走了?餵。」
他偏是犯賤,看她這樣氣鼓鼓的樣子都覺得好玩。伸手從課桌裡拿出書包,無意間瞄到黑板上,他的名字寫在上面。
陳逾司忘了他今天是值日生。
「孟嫻一。」陳逾司已經走到教室後門了,看見隔壁組回過頭看他的人:「跟你換一天值日,我今天有事先走了。」
陳逾司剛走,想到桌上還沒喝的可樂沒拿又折返了回去。
孟嫻一拿著黑板擦站在講臺上了,看見突然折回來的人,他臉上帶著笑,從教室外把桌上的可樂拿走了。
風姿綽約是他,溫文爾雅也在他身上。陳逾司是帥的,運動學習都好,身材偏清瘦但不顯得羸弱。
讓作為理科生的孟嫻一形容陳逾司,一句話。沒有文科出身的女生寫給他的表白情書那麼文藝,但重點抓的好——她是個俗人,食色\\性也,所以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