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錦走到他的身邊,蹲下身,看著他:「我希望你努力去成為更好的人,是想你以後可以有更多的選擇。你如果牴觸,我現在不逼你了,我就求求你好好的健康的長大。」
長大懂事似乎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他才十七歲,他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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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復讀高二,轉文科。
紀淮和陳逾司坐在一邊,對面是許斯昂。
面對他剛剛宣佈的訊息,紀淮張了張嘴,但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伸手扯了扯陳逾司的袖子,又抬手捏了一把,聽見陳逾司倒吸一口氣的聲音,她知道自己沒在做夢。
陳逾司回了他一句耳熟的,他第一天來找紀淮做作業的時候,許斯昂對他說的那句話:「你……是不是有毛病了?」
他們兩個甚至開始打賭許斯昂這個十年腦梗的決定能持續多久。
陳逾司搶先下註:「我賭十分鐘吧,不準跟押。」
「那不賭了。」紀淮耍賴。
「你可以賭半個小時,稍微久一點。怎麼?看不起你表哥?」
紀淮拉著嘴角,搖了搖手指:「不是看不起,是太瞭解,這壓根不可能。」
結果許斯昂像模像樣的開始制定學習計劃。
暑假重整學習計劃的第一步就是要找個認識的人借文科高二一整年的筆記,提前預習起來。
陳逾司和紀淮吃驚過後已經找到今天要比賽做的理綜考卷了。
紀淮開始前上了個洗手間,跑開了。
陳逾司看許斯昂突然沒了動作,還以為他已經放棄了,許斯昂捏著鼻樑:「我突然發現我沒有認識的女生是讀文科的。」
陳逾司照例解下手腕上的手錶,慢條斯理的調倒計時時間:「你泡了過那麼多妞,還沒有嗎?」
許斯昂掐指一算,有點失策了:「我們學校裡的,我找的好像全是馬路對面的。」
陳逾司:「看來老話說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是這麼有真理。」
他調整好手錶的時間,這是他和紀淮刷一張考卷的倒計時時間,手錶剛放下,他注意到對邊投來的視線。
許斯昂將希望寄託他身上:「別說沒有啊,我記得你還收到過文科女生寫的情書呢。那個請書我都印象深刻,裡面有一塊手帕子,附了一首詩:不寫情詞不獻詩,一方素帕寄心知。」
他不買帳:「忘了?那封信你看完之後我就直接扔垃圾桶了。」
許斯昂肯定沒忘,那送信的小姑娘都沒走遠呢,陳逾司就給當著人面扔掉了。但他不管:「你幫我去借。」
「找你表妹,她可認識不少文科的女生。」
那個帶到他面前介紹給他的女生,還有一起照顧貓的易伽……
許斯昂狐疑:「她怎麼可能認識?」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就像他始終沒辦法告訴許斯昂,自己被他那個小表妹從頭到腳看光過。告訴這個幸災樂禍的人,自己被他表妹介紹過女朋友也不是件好事。
紀淮聽見了,小跑著過去了:「我認識啊,我還給他介紹過物件呢。」
許斯昂看著陳逾司那瞬間變黑的臉色,撲哧一聲笑出來了。
兩個小時後,陳逾司和紀淮刷完一張理綜考卷,他和許斯昂去了陽臺抽菸,紀淮在對一一比對兩個人的答案。
許斯昂看了眼客廳裡伏案的人那認真的模樣,笑著問:「我妹是不是缺心眼?你喜歡她,她給你介紹女朋友?」
既然被他知道了,陳逾司倒苦水,把跨服聊天的經歷都和他說了遍:「你們家缺心眼是祖傳的吧。」
許斯昂:「沒準裝瘋賣傻,她就是不喜歡你呢。」
陳逾司不信,把煙遞到嘴裡,伸手理了理有些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