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逾司掏鑰匙開門:「什麼?」
門開了,紀淮隨手將紙箱子往地上一丟,沒丟好,箱子倒了。裡面的東西從開口的那一面掉了出來。
陳逾司還沒開燈,但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紀淮:「你買這麼多幹嘛?」
陳逾司沒立刻接話,手扶著櫃子將鞋脫了,走到箱子邊上,隨手拿起一盒:「我也沒有想到買了這麼多,我以為盒是小盒,誰知道它的盒是箱。」
紀淮無語:「你不會看價錢嗎?」
陳逾司繼續撿著:「看了,關鍵字眼都透露著不便宜,我就也沒在意。」
紀淮語塞:「什麼關鍵字眼?」
他聽罷,一笑:「進口,超薄……」
得了,紀淮怎麼就忘了,問這種話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捂著耳朵,手動失聰:「好了,你別講了,我不想聽了。」
「和你用的,聽聽怎麼了?」陳逾司順手還丟給她一盒:「你要回房間睡覺了?喏,往房間放一盒。」
知道她這種方面臉皮薄,他越講紀淮走得越快。
陳逾司從來不是個會這樣閉嘴的人,故意又補了一句:「隨便放誰誰的那邊都可以。」
最後幾個字伴隨的就是一個關門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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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所的頂樓有個採光特別好的玻璃房,但所裡的廣大男性欣賞不來,便宜了紀淮等一眾愛曬太陽的祖國鮮花。
晴天的風也是暖的,穿過鱗次櫛比的高樓,在每個人身上稍作停留,就又轉瞬即逝。
葉姝瞧紀淮最近不對勁。
午休的時候和紀淮一起坐在科研所頂樓的陽臺上喝奶茶,打量對面眼皮打架的小師妹:「你最近不是住男朋友那邊了嗎?都可以晚起四十分鐘了,你怎麼還隔三差五常常就是一副失眠多夢的樣子?」
好一個隔三差五。
好一個常常。
紀淮低著頭,嚼著波霸,半天之後憋了個謊話出來:「我認床,睡眠不太好。」
葉姝哦了一聲,信了。
見師姐相信了,紀淮將話題移走:「黎師姐呢?」
葉姝聳肩:「今天發工資了,但我估計快來了。」
剛說完,一聲怒吼從大老遠就傳來了。
黎恬怒火沖沖,恨不得擰斷一根鋼筋:「扣了我兩百塊績效。知道是什麼原因嗎?因為我有一會上廁所怕大褂礙事就脫掉了去上了個廁所,結果就被走廊上的監控拍到了。那個八婆是用監控盯著我們扣錢的嗎?我在督查來檢查的時候穿上贊助商爸爸提供的大褂不就好了嗎?我的血汗錢啊,這個八婆沒有心。」
葉姝和紀淮兩個不講話,默默的將搭在扶手上的大褂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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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之後的三天,紀淮都有課。
住在陳逾司這裡上班方便,但去上學就不方便了。
她準備回宿舍住幾天,正好給自己的腰和陳逾司的床單洗衣機都放個假。
這件事當面不好談,紀淮臨下班前摸魚的時候,偷偷給他發了條資訊。
【紀淮】:在忙嗎?
【紀淮】:和你說個事,我之後幾天有課,回學校住會比較方便。
老教授又端著個水杯在給大家餵雞湯,一幫吃了幾婁筐大餅的人早就當耳旁風了。
也就紀淮這種新人能聽進去幾句。
陳逾司估計沒在忙,訊息回的挺快的。
【陳逾司】:我可以早上送你去上學,你可以在車上睡。
紀淮嘆了口氣,怎麼就不懂呢。
【陳逾司】:才用掉多少就怕了?又不是弄疼你了,你不哼哼唧唧的不也說舒服的嘛?
老教授又在說資金和加班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