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男人冷笑一聲,「他們說在北區認識人?」
「嗯?」老孔和韓月不解。
「從s市北上的路可不好走。」男人再度睜開眼睛,涼涼地看向老孔,「他們沒有交通工具、物資也未必夠用……有什麼,比賣掉一群炸毀過實驗室的叛逃者,換來自己需要的物資更划算的事?」
這下子,老孔和韓月的臉上唯餘震驚:「你、你是說……那我們要怎麼辦?!」
男人再度冷笑:「所以我前天醒來後,就讓你們想辦法留下他們兩中的一個。結果呢?你們留下同一夥的有什麼用?」
「那我現在發訊息給李三,讓他偷偷抱個孩子回來!」
男人緩緩搖頭,閉上眼睛:「你現在這麼做,只會刺激得他們就是沒這個想法,也會破釜沉舟。」
「沒這個想法?可你剛才……」
「分析,那只是一種可能性!」男人氣憤地攥緊拳頭,「你們最好祈禱,那兩個人真是那種正義正直、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即使不是那種人,也最好是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型別,這樣的話,說不定他們會選擇直接離開s市,北上去b市,根本不參與咱們的事。」
他畢竟沒能親眼見到嶽錚和許松,無法分析出他們最有可能是哪種型別的人。可人心這東西……即使見到他們本人,也未必能看出來。
大手牽小手,一家四口回到避難所大門口。登記檢查過後,順利回到避難所內。
像他們這樣離城獨自尋找物資的人有很多,畢竟末世到來才不到兩個月,逃出來的人不必深入,就有可能在外圍找到一些東西。
剛剛進入內門,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哭聲。那是一夥外出尋找物資的人,路上遇到變異動、植物,只有一部分人逃了出來。得到訊息趕來的家屬幾乎哭暈過去。
那聲音哭得人心酸,讓人心中不忍。
經過那夥人時,墨天成忽然拉拉許松的袖子,許松忙彎下腰來:「怎麼了?」
「那個,躺在地上的叔叔好奇怪。」
許松和嶽錚向那群人中看去,地上放著個簡易擔架,一個渾身紗布的男人躺在上面,看不清模樣。
「怎麼奇怪?」許松不解。
「他……不像人,像個樹!像植物!」墨天成的小手戳戳許松胸口處的小樹。
「不像人?像植物?」許松一臉迷茫,「植物……人?」
嶽錚一臉無語地看向他,許松表示很無辜,墨天成的話明明就會讓人這麼理解嘛。
兩人正要和墨天成再討論一下,什麼叫「不像人」,忽聽那邊的哭聲變成慘叫,聞聲轉過頭去,驚訝的發現,那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傷患,忽然開花了……
「那算是被植物寄生了嗎?」避難所大門口亂成一團,一個人當場被那朵「人花」吞下,另外還有兩人,被花分泌出來的液體灼傷,直到避難所的部隊出現,才控制了局面。
嶽錚搖頭:「那人一直躺在,只在攻擊時才睜開眼睛。」他們兩人此時已經回到了當初租下的屋子,正在修整。
墨天佑拉著小樹一條枝丫,手指輕輕摸著正在吃葉子的蚱蜢:「那個是人!」
「也是植物,植物!」墨天成顛顛腳伸手去摘小樹剛剛結出的棗子。
二人再度對視,這兩個小傢伙有著非比尋常的感知力,他們這麼說,應該不會錯。
「難道說……寄生了?!」許松被自己的猜想嚇得有些頭皮發麻。
「你們感覺,那個人的身體裡,是一個生命體還是兩個?」
雙胞胎齊刷刷歪歪頭,異口同聲:「一個!」
變大的小樹也歪著樹冠,搖晃著枝幹,害得吃著一半午餐的蚱蜢君亂拍翅膀,才勉強沒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