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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溫家這個女兒,生了一張她看著就討厭的臉,像極了那個女人。

可她既然阻止不了,如今勢必要為了她的兒子,她這一生唯一的命根子,學會忍耐與讓步。

魏長平丹紅的指甲掐入掌心,眼神變得愈發冷淡。

桃溪見她神色不愉,以為是自己說中了,便繼續道:「如今,也不知這溫家女使了什麼手段,勾得世子非她不娶,還多次頂撞娘娘,奴婢見了,也替娘娘不值。」

從首飾匣子裡挑挑揀揀,魏長平取了一根金釵遞給她:「桃溪,你近來話有些太多了。」

桃溪接金釵的手一顫,金釵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桃溪嚇得立刻跪下:「奴婢僭越了,娘娘恕罪。」

「你跟隨我多年,忠心是有的,但未免太不懂我的心思。」魏長平重新挑了一根簪子,對鏡插入鬢間,「溫家女既已嫁入江家,如今就已是江家之人,只要她對翊兒好,早日為江家開枝散葉,安安分分的,我就睜一眼閉一眼地過了。可若她敢拂我逆鱗,我有的是法子整治她。」

她站起來,往美人榻走去,長裙迤邐拖地。

「銀瓶那丫頭,成算和魄力是有的。一個姨娘的位置,我要抬舉她,輕而易舉。」魏長平淡淡道,「可她為何不想想,這府中的美貌丫鬟,甚至是外頭的良家女子,多如牛毛。我可選擇的餘地如此之多,為何要獨獨為她,再得罪老太太一次?」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秤。

在魏長平的天平之中,銀瓶加的砝碼還不足以讓她傾斜。

世家子弟,誰家不是嬌妻美妾成群?

既然她遲早要為江雲翊納妾,這個人選是誰,她自然得好好斟酌斟酌。

桃溪是將魏長平的話原原本本的轉述給了銀瓶。

銀瓶聽了,神色也未見什麼變化,還是笑著,甚至從匣子裡抓了一把她自個兒這些年攢下的銀子,塞到桃溪手中:「多謝姐姐了,多次在娘娘面前替我美言。」

桃溪這幾日因她的事,多次被訓斥,本來心裡有些不舒坦。

但誰讓銀瓶會做人呢,她被哄得實在高興,忍不住多說了兩句:「你有志向固然是好的,但要打動娘娘,可是還要再費一番心思才能達成所願。」

銀瓶眼眸微動:「還請姐姐明示。」

桃溪往窗外看了一眼,低咳一聲,招手讓她靠近:「娘娘說了,只要溫家女安分守已不犯錯,她便與她井水不犯河水。你可懂了?」

銀瓶垂眸一笑:「多謝姐姐提點。」

桃溪收好銀子,小心翼翼地出了她的屋子。

銀瓶轉臉,望著窗外枝頭盛放的花,輕輕笑了笑。

溫嬌回來之時,江雲翊還在院中練劍。

她腳步微頓,便站在了廊下,看了起來。

男人眼眸沉沉,一招一式,凌厲至極,一看就是慣常在沙場衝殺之人。

劍身輕顫,發出鳴吟。

下一刻,只見他腳尖點地,飛踏樹幹,借力躍出!

劍尖一掃,風轉雲回,一朵花兒被他輕託於劍尖,瞬間送至了溫嬌面前。

涼風輕拂面頰,嬌嫩的花瓣隨風舒展。

溫嬌微微一怔,抬眸之時,對上他帶笑的雙眸。

臉頰一熱,她一邊在心中嘀咕,這人什麼時候花招這麼多了,一邊伸手輕輕取走了劍尖花。

江雲翊收劍,合璧立刻奉上乾淨的白布,讓他擦拭汗水。

溫嬌指尖轉著手中的花兒,問道:「你今日不出去了?」

江雲翊與她並肩往屋內走,低聲道:「還是要出去一趟,這日子抓了不少漠北混入盛京中的探子。」

溫嬌微微一怔:「你那日也是為了此事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