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邃,「……」
林嗣遠從嚴邃的身後探出個頭,「很好,你沒了。」
魏建翼,「……」我怎麼了嘛,我?!
當然是開玩笑,魏建翼還是在的,畢竟對於當時的情況而言,這個理由其實是能讓人理解的。下午有體育課,上體育課不積極,那就是腦殼子有問題,班上的同學三三兩兩地往外走,不一會兒,教室就空蕩蕩的了。
嚴邃從早上就發現林嗣遠的情況不對勁了,肯定不是因為廁所救星這件事。嚴邃坐在位置上,撿了支筆一直轉著,問,「你在想什麼?」
「嗯?」林嗣遠好像是沒太反應過來,看向窗外的視線收了回來,看著嚴邃,「什麼?」
「你有心事?」嚴邃的語氣是肯定的。
「沒啊。」林嗣遠笑起來,隱隱露出犬齒,「我只是在想,他們集體約好送賈先兵一條哈士奇,真的不是想報復他嗎?」
說起這個,確實是有點好笑,嚴邃也跟著笑起來。
但是他們就這樣看著彼此,笑著笑著,那笑意就淡下去了。嚴邃抿唇,額頭輕輕在林嗣遠的額頭碰了一下,又撤開,「你到底怎麼了?」
嚴邃說過,他希望林嗣遠未來的每個重要的日子,都有他的存在。而林嗣遠告訴嚴邃,他想和嚴邃過好當下。
但真的是這樣的嗎?
不,不是的……
他看著嚴邃,窗外的風吹動窗簾,吹得課桌上的書本嘩嘩翻頁,周圍一切的聲音都在倍數放大,在林嗣遠的耳廓裡面迴響,以至於,他竟然覺得自己好似聽得到自己的心跳,以及——嚴邃的。
林嗣遠確信,他不止想和嚴邃過好當下,根本不是這樣,他想和眼前的這個人一直在一起,哪怕他們的前面是萬丈懸崖,即使這個人是站在崖上對他伸手,他還是會義無反顧地將手遞給他。
他就是這樣想的。
「嚴邃。」
嚴邃應他,「嗯。」
後門是關上的,林嗣遠舉起書,就這麼擋在兩人的臉側,靠近,輕輕吻在嚴邃的唇上。
他咬著犬齒,連眼底都氤氳著笑意,「我一直在想,親你的事。」
嚴邃都還愣愣的。
直到林嗣遠推了推他,「好了,要上課了,趕緊去操場集合。」
「哦。」
兩個人走到教學區樓下的時候,遇到了姚青和老田,嚴邃和林嗣遠打招呼,「姚老師,老田好啊。」
老田點了點頭。
「上體育課啊。」姚青笑了笑,「快去操場吧。」
看著兩人走遠的身影,老田頗為感慨,「這次你們班和一班的事情,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居然就這樣解決了,姚老師你做法相當可以嘛。」
姚青笑著搖了搖頭,「這可不是我解決的,是他們自己解決的。」
老田不無感慨,「這幫小鬼頭啊。」
「哈哈……」姚青也是十分感慨,「其實我以前並沒有想過當一個老師,而且我上學的時候,雖然成績不說是吊車尾,但也絕對算不上好。」
「哦?」
「那時候吧,屬於班上挺調皮的那種孩子。然後,我的班主任,是個很溫柔的中年女教師,有一次我在校外遇到她……」想起這段往事,姚青臉上滿是笑意,「那時候總覺得在校外遇到老師真的是好尷尬的一件事啊,於是我就想著裝看不見,但是我班主任還是看到我了,並且主動給我打招呼。但那個時候,因為才剛剛開學沒有多久嘛,她能認出我,我是真的覺得挺奇怪的,於是我只好和她打招呼。然後,她遞給我一個蘋果,對我說,讓我一個女孩子家家,放學就早點回家。」
老田點點頭。
「我心裡面是覺得很詫異的,因為作為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