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穿,那我便親手給你穿。」
「你敢!」
「我怎麼不敢,你不願自己動手穿,那我只能幫你了,又或者,你本就不打算穿,想要直接同我共度良宵,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
「你無恥!」韶棠音被他的話語再次激怒,長劍飛了過去,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心頭惱火不已。
夏冷連忙阻止他,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奪過他的音絕劍。
「你明知道會被毒素反噬,還要與我動手,就如此恨我?」
「夏王多慮了!」韶棠音猛的推開他,自己也跟著退了好幾步,警惕道:「我不會恨你,也不會同你在一起,我對你早就沒有任何感情,你明知道我不願留在你身邊,卻還是一意孤行,你是在為難你自己!」
「是,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在為難自己,可你也休想離開飛花殿半步。」
「我總是會離開的!」
「那也得在你我完婚之後。」
「呵……」韶棠音氣的渾身發抖,冷笑道:「絕不可能。」
「阿音,你休息吧,待明日,我會親自來飛花殿接你。」夏冷轉身離去,帶著一干人等離開了飛花殿。
韶棠音略有脫離的坐在榻上,,心中五味雜陳,看著殿門被開啟,宮人再次送來一身如火嫁衣擺在他的桌前。
「真是一意孤行呢,只怕明日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第3章 美人拒不上花轎
。
窗外的細雨停了,絲絲亮光透過窗沿,陰沉多日,終於迎來一絲暖意。
原來他已經睡到了天亮,自中毒後被帶回這西境洲王宮內,他便沒有安睡過,今日卻是出奇的睡了個好覺。
他轉身看著遠處冒著薰香的香爐,原來是有人在殿中點了安神香,難怪他調息片刻,便覺得難敵睏意。
好在他並不嗜睡,早早便醒了過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降低警覺,沒察覺這安神香中的微末的迷神散,只恨他現在不能隨時動用法術,不然必被毒性反噬。
著實可恨。
「阿音,原來你早已醒了?」夏冷低沉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
「是,你要如何?」
夏冷沒有回他,也不想在惹怒他,吩咐了身後的宮人拿起桌子上擺放整齊的嫁衣向他走去,準備為他整理寬衣。
「不準過來!」韶棠音自榻上起身,眸中的怒意彷彿能將人吞噬,眼前的宮人沒有一個敢上前,紛紛懼怕他手中的音絕劍。
眼前所站著的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韶華門門主,手中的長劍更是沾滿鮮血,白衣不染塵,卻殺人無數,誰能不怕呢。
「愣著做什麼?給他寬衣!」夏冷再次命令道。
「是……」宮人們顫顫巍巍的向前走去,一個個面色驚恐,慌張不已。
「夏冷,看來你還是沒有想明白!」長劍飛出,劍氣開啟身前的宮人,韶棠音抓著夏冷的衣領飛向殿外結界,沖了出去。
「你離不開的,就算你走出了飛花殿,也走不出這座宮殿。」夏冷猛然奪過他手中音絕劍,點了他的大穴,禁止他在亂動武力和法術。
音絕劍在陌生人手中翁明作響,掙脫開夏冷手掌,自動飛入劍鞘。
「果然是名劍,劍意凜然。」
韶棠音渾身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一雙冷眸怒視著他,任由自己被他帶回殿中,簡直怒不可竭,氣到渾身顫抖。
「阿音,你若是乖乖的換上嫁衣不就沒這麼多麻煩了?」夏冷將他放在銅鏡前,命人前來為他更衣,他知道韶棠音斷然不願自己為他更衣,便傳來宮人為他整理穿戴。
三四個宮娥圍繞在韶棠音身側,將他身上素淨的白衣換下,換上早已備好的一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