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小笛跪在地上,怕得哆嗦個不停, 愁得快哭了。
公主笑,「不就是把安王爺引到那個殿裡麼, 很簡單的。」
小笛想到要接近他,更要陷害這麼尊活閻王, 慌得眼淚滴答滴答地掉,「奴婢不好看, 引不走王爺。」
「誰要你引?」公主不耐煩地蹙眉,轉而笑, 「看的到永遠比不上想的。父皇賜他的妖嬈女子,聽說他愛不釋手, 那就再送一個,有一有二,合情合理。」
「求公主饒命。」小笛不想去送死啊, 匍匐在地上,卑微的求。
公主瞥了瞥她, 「這是命令。」
小笛淚流滿面。
「快去。他倆應該要進宮了。」公主看了看日頭,笑著看看其他準備好的人,招招手, 所有人都動身了。
皇上請宴,只敢早到。
城牆之上,龐席端立其中, 俯瞰著施家馬車緩緩而來,眉頭微蹙。
施知鳶進宮進的輕車熟路,檢查完後就被放行。方掌事忙迎了上來,「郡主來得好早。」
「沒事,我正好先去陪陪睆妃娘娘。」
施知鳶笑得一身輕鬆,隨方掌事在宮中走。
「怕是陪不了娘娘了,娘娘最近常犯困,此刻還在小睡中呢。」方掌事遺憾道。
施知鳶有點失望,但轉瞬即逝,「那我就等官家就好。」
方掌事笑著將她引到御花園,「郡主先在這等候一下,官家還在處理前堂事務。」
施知鳶乖巧地笑著點頭。
方掌事退了下去,心裡還犯嘀咕,給她和公主聊天的時間,真的就能冰釋前嫌麼?
哎,官家和公主的意思,只有聽得份。
施知鳶什麼都不知道,就坐在御花園裡,滿目粉白的梅花,花香縷縷飄來,美好地不由得輕輕一笑,還心曠神怡地伸個舒舒服服的懶腰。
這時,走過來幾個宮女,用挺小但足以被她聽得清楚的聲音說話。
「聽說,施郡主這次能升官階都是沾安王爺的光。」
「怎麼會?!郡主多好的人,怎麼會跟名聲那麼……的人為伍!」
「嘖嘖,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上去厭惡得不行,說不定實際上狼狽為奸。這不,王爺和郡主都進宮了。」
另一個聲音道,「不可妄議貴人,小命不想要了?」
頓時噤了聲,可走了一會兒,又聽叨咕一句,「我說的也是實話。」
施知鳶也不笑了,面色卻很平靜,雲淡風輕得如只小風吹過而已。
宮女們走過梅林,看見施知鳶嚇一跳,忙慌得行禮。
施知鳶微微笑笑,「免禮。」
「我們……」說壞話的宮女害怕地嘎巴下嘴。
施知鳶眼一彎,「怎麼了?」
「沒事沒事。」宮女有點失望地搖搖頭,三人又行個禮,就恭敬地退下了。
走了好遠,回頭看看神色如常的施知鳶,宮女蹙眉,「還真如公主所說,這些氣不到她。」
「公主氣她,氣那麼多年,哪次把她氣到了。」另一個宮女扯了扯她,「走吧。」
施知鳶無語地看花,公主搞事依舊這麼明顯。
不偏不倚,正好在她面前說她壞話。
鬼信是巧合。
要不是知道是官家請宴,施知鳶差點以為是鴻門宴。
又過了一會兒,窸窸窣窣地走過去宦官、宮女。
有說話的,有沒說話的。
只偶爾聽到他們說,安王爺進宮了。
施知鳶懶得搭理安王爺,他愛咋的咋的,自兀自地等著皇上。
商安歌進宮,也只當作家常便飯,畢竟宮裡沒傳出來什麼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