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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頁

躲在月璃身後的姜娰只覺心口劇痛,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血來。

「阿肆?」月璃和蘭瑨臉色驟變,齊齊喊道。

一邊的墨棄也睜開眼睛,見姜娰小臉慘白地吐血,頓時渾身一僵,啞聲說道:「小師妹?」

姜娰一口血吐出來,渾身冰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得刺骨的寒意席捲全身,小畫筆也蒙圈了。

「我沒事。」姜娰搖了搖頭,擦掉嘴角的血跡,怕手上的血跡沾到了大師兄衣袍,將手悄悄背到了身後。

月璃俊臉微沉,一言不發地將她的小手拉過來,給她擦著手背的血跡,指尖的月華靈氣注入她的體內,檢查著她的身體。

蘭瑨和墨棄齊齊圍過來,問道:「什麼傷?」

「無傷。」月璃狹長幽深的眼眸冷光閃過,看向顧祈州。

顧祈州擦掉嘴角的血跡,俊美的面容閃過一絲的瘋狂,冷冷笑道:「還是你反應最快,沒錯,我與阿肆早已共生,我傷她傷,我死她死。我傷一分,她就痛一分。現在你們還要殺我嗎?」

「共生?」小畫筆失聲叫道,「這不可能,此等禁術必須以心頭血為引,沒有極深的因果壓根就不可能共生。」

「共生?」月璃等人再次變臉,他怎麼會此等上古禁術?日後阿肆的命竟然要跟他聯絡在一起了嗎?

月璃金色瞳孔閃過冰冷的殺意,墨棄手裡的焚天之劍已經徹底燃燒得通紅,臉色陰沉至極。

姜娰如墜冰窟,想也不想地畫出一道冰刃,劃破自己的手背,鮮血滲出,而那邊顧祈州手背卻毫髮無損。

蘭瑨等人阻攔不及,呆呆地看著決絕的小阿肆,想說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

姜娰見顧祈州毫髮無損,低低笑出聲來,冷冷說道:「你果然還是一樣的冷漠自私,所謂的共生不過是將你的命綁在了我的身上,你死,我必死,我死,你卻不死。這不是共生,這是寄生。」

「我說過,我會帶你飛升上界。我自然不能死。」

「你是如何取到我的心頭血的?」姜娰聲音微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一世她跟顧祈州沒有半點交集,顧祈州怎麼能下這等禁術?難道是前世?也不可能,前世他看她如螻蟻,將死之人,無需下此禁術。

顧祈州看著她熟悉的眉眼,依稀能從她稚嫩的小臉上看到十年後的模樣。

男人看著對面三個風華耀世的劍修,內心被嫉妒淹沒,想也不想地祭出冰冷的玉棺:「阿肆,你丟了一樣東西在我這裡。」

月璃、墨棄和蘭瑨看到冰雪玉棺裡栩栩如生的少女,呼吸一窒。

蘭瑨看著玉棺裡宛若沉睡的少女阿肆,臉色蒼白,伸手緊緊握住姜娰冷冰的小手,眼圈微紅,隱約猜到了什麼,然後青衣劍修卻想伸手擋住小阿肆的眼睛,內心也湧出冰冷的殺意,此獠竟敢這樣對小阿肆。

「天帝城邑那十年,原來都是真的,我去凡塵界取了這座冰雪玉棺,你大約永遠也想不到,你的屍身至今儲存完好吧。」顧祈州垂眼看著玉棺裡姿容絕色的少女。

那日她死後,他去而復返,尋來冰雪玉棺,以靈氣封棺,保她屍體千年不腐,長埋行宮的桃樹下,後來天帝城邑十年,他取出冰雪玉棺,一直將阿肆帶在身邊,就算她重活一回,只是魂魄依舊是當年的那個小帝姬,因果牽扯過深,今生註定要跟他綁在一起。

姜娰看著自己前世的屍體,心口隱約傳來絞痛感,突然意識到天帝城邑那一年,她為何心痛如絞,原來一魂,兩具身體同處一個空間,此事有違天道,才會令她神魂劇痛。

「大師兄,墨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蘭瑨看向月璃,又看向滿身殺意的墨棄,所以他們早就知道了嗎?

墨棄睜開輪迴之眼,眼裡有關姜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