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仁海哈哈大笑:「老霍啊,每次你只要看不上誰,就說人家面相不好,幾十年了你也不知道改改。」
那老霍也姓霍,原是霍仁海在街上救的難民,從少爺一直叫到老爺。
老霍汗顏道:「老爺你懂我就好,反正我看他鼠目寸光,不像是個好人。」
「我哪裡看不出來呢,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幾十年了沒見過,這次突然上門拜訪,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他雖然年紀大了,但天下大勢還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對於唐世南此行的目的當然也能猜個大概。
老霍見霍仁海還是那麼精,笑得臉上起了一層褶子:「我就知道老爺還是火眼金睛,只是我這老眼可不行了,老是害怕您著了小人的道,誰知您還是那麼精,將我也騙過去了。」
霍仁海看著遠處嘆息:「在這世道上混的,有幾個能一直不變的?也就你一直待我如初,想來也使我霍仁海三生有幸啊。」
「您可別唉聲嘆氣,沒有老爺哪裡來的我?」老霍見過霍仁海意氣風發的樣子,所以更加見不得他對歲月的妥協:「對了老爺,我有個好訊息要帶給您——」
霍仁海見老霍一把年紀了還學小年輕搞神秘,伸出手來拍他:「別跟我賣關子,我看你越老皮越癢!」
「探子傳來訊息,小少爺回來了!」
……
另一邊,唐世南迴到旅館之後就借了電話打回唐家,讓人去調查之前跟常安接觸過的男子。與此同時,他也快速收拾行李,準備回江北。
誰知一到火車站,唐世南眼尖地看見那個熟悉的面孔。
之前沒發現,現在一看這孩子倒是真的跟霍仁海有幾分似處。唐世南在管家耳邊悄悄說了幾句,那管家便走到暗處跟便衣保鏢說去了。
霍正剛一下火車總感覺渾身發毛,像是給人盯上了似的,正要往人群擁擠處走,準備擺脫小尾巴,誰知剛邁出幾步腰上便被抵上了一隻□□。
「別說我,跟我走。」
「不動不動!」霍正嚥了口吐沫,老老實實舉起手來,暗罵自己運氣太差,總是被人用槍指。
那人拉著他走到一個無人的小巷中,收起□□準備捆綁住他,誰知霍正找準了時機反手將那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一個手刀砍暈了那人,彎下腰去拿他的□□用於防身。
霍正將□□塞到自己口袋裡,剛準備站起來,忽然被人從身後捂了嘴,他掙紮了一番感覺渾身漸漸無力,才知道布上塗了迷-藥。
昏迷前他心想:爺爺最近是招誰惹誰了???
難道是那丫頭千里迢迢派人追殺他???
第20章
一晃好幾天過去了,陸崇一直忙於兵工廠的事,許久沒找常安。這天下午,他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驅車來到望月廟。
夏天就要結束了,加上前幾天下了陣小雨,近來的天氣十分舒適。常安坐在樹下的石桌前,拿著一把雕花刻刀在一塊木頭上戳著,似乎遇到瓶頸似的一臉陰鬱。
常安聽到外面車子熄火的聲音心裡陰霾散去了些,放下手裡的東西坐在石凳上伸長了脖子。半晌過後,陸崇果然進來了。
常安小跑到他的跟前,笑嘻嘻地問:「你怎麼來了?」
常安微濕的長髮隨意地披散著,帶著點桂花的香氣飄到陸崇的鼻前,他用食指輕輕敲了一下常安的額頭,責備道:「這麼久不見,你都不想我的嗎?」
常安心虛道:「當然想!可你那麼忙,我又不好去打擾你。」
陸崇自然知道常安哄他,也不跟她計較:「帶你出去玩兒怎麼樣?」
「那巧了,我剛沐浴,現在清爽的很。」常安雖然高興,但也不至於忘了之前咖啡廳的事,「你先坐,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