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穿高領旗袍,那是為了擋住脖子上被狗啃的紅印子。
「你說教我跳舞也沒教,我現在可是什麼都不會。」常安帶著一身涼氣坐進車裡,跟陸崇抱怨,「霍狗整天說怕我給你丟人!」
陸崇將她拉到懷裡:「昨天是誰把我摁在桌子上親也不學——」
不等他說完,常安翹起兩根手指堵住他的嘴,悄悄指了指開車的林逸和副駕駛上的阿齊。
林逸和阿齊裝作沒看見沒聽見,一個指路一個開車。
陸崇不知道常安什麼時候有了羞恥心這種東西,笑著拉開她的手。
昨天下午陸崇接到一份緊急檔案,常安跟著他一起去了書房,說要看書。看著看著還睡著了,一睡就睡到太陽落山。
見她醒了,陸崇讓人將留聲機搬來說要教常安跳舞,誰知那丫頭踩著他的腳轉了沒幾圈就要打退堂鼓。
陸崇覺得她身子軟軟的抱著舒服,硬是要她學,哪成想常安掙扎間腳下一滑,兩人一起歪倒在辦公桌上,陸崇為了不讓她受傷自己墊在了她的下面。
常安笑著親他,一時口不擇言說出了親他比跳舞有意思的話。
……
陸崇牽著常安的手走進富麗堂皇的舞廳,兩人外貌都長得極為漂亮,陸崇還有會長的身份加持,一時間引起許多人的注意。
裡面儘是打扮得珠光寶氣的貴婦人和上流的名媛淑女,還有身份高貴的先生紳士。
他們要麼晃著手中的紅酒杯成群地交談,要麼兩兩緊擁著相伴地旋轉舞蹈。
爵士音樂緩緩響起,地板上是飛舞相接的裙擺西褲,屋頂上則是盪著晶瑩流蘇的玻璃吊燈。
整個舞廳都散發著迷人的柔光,營造出一種紙醉金迷的奢侈之感。
陸崇進來之後氣氛像是凝固了一瞬,接著便繼續活泛起來,對於陸崇今天的舉動,大家心思各異。
從前跟常安的事情還被大家當作緋聞來處理,即便是清冷桀驁的陸會長也是肉體凡胎,拜倒在美人膝下倒也合情合理。但今天他既然願意將常安帶到上流舞會上來,就說明瞭他的態度。
陸陸續續有不少西裝革履的先生過來跟陸崇打招呼,只驚訝於陸會長身邊的那位小姐的大方得體,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便一個人去了休息處的沙髮長桌旁邊。
這似乎與傳聞中的任性跋扈不太一樣啊……
然而這懂事貴女的表象下,其實是一個懶惰又貪吃的小孩兒。
桌上有許多吃的,水果、點心以及五顏六色的酒水,常安繞著桌子轉了好幾圈,一邊走一邊吃。
身邊許多貴小姐原本以為能跟在陸崇身邊的,得是一個手段十分高明的人,但見常安分明還是一個孩子,有幾個想要過去跟她搭話。
常安十分好相處,別人問什麼她就說什麼,甜甜的糕點讓她心情愉悅。
於是,提供食物的長桌旁就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好幾個年輕的女孩子跟著常安,圍著桌子一邊轉圈一邊吃。
陸崇跟各路人談了好久,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抽身出來,讓林逸幫他應酬,自己則是走到長桌邊上,逮住那個領頭轉圈的把她拉了出來。
見常安吃得開心,精緻的鼻尖上掛了些汗珠,陸崇伸手幫她把外套脫了下來,放在自己的臂彎上掛著,另一隻手刮她鼻尖上的汗珠:「瞧你這點出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餓著你了。」
常安還挺自豪,揚著下巴說:「我這是做好事,你看那些漂亮姐姐分明都想吃,但是不好意思先動手,我一吃大家都跟著我吃起來了。」
「那我替她們給你頒個獎?」陸崇一臉戲謔。
「你替個鬼,有你什麼事?」
常安朝他瞪眼,別以為她不知道周圍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