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挑或吮,大腦皮層被不斷刺激,所有的感官都變得深刻而清晰。
這個吻從黃昏持續到夜幕四合,路燈亮起,像是為他們打下的一束追光。
周以的背上冒出汗,車廂內的空氣變得燥熱而悶潮。
她和李至誠額頭抵著額頭平復呼吸,看到他的下巴上有道淺紅色的唇印,應該是剛剛見面時她那熱情的吧唧一口留下的。
周以用指腹擦了擦,又用手背帶過他水潤的嘴唇。
每次親密行為過後,她的眼下到雙頰都是一片緋紅,像是酒意微醺上了臉。
李至誠輕輕拭過周以的眼尾,含著笑說:「我現在很餓。」
周以在他掌心蹭了蹭:「我也餓了。」
李至誠說:「我這話是雙關。」
周以捶他一拳,坐回副駕駛:「那也得先把我餵飽,你再好好享用吧。」
李至誠眼裡的笑意更濃,揉了揉她的頭髮,發動車子重新上路。
到達餐館的時候,大堂裡已經坐了好幾桌客人。
這家店的裝修風格極有特色,頂上以竹為橫樑,木質桌椅,每張桌子上都有一把摺扇作為擺設,連選單都是一本武林秘籍的造型,彷彿置身於武俠小說中的江湖客棧,熱鬧而匯聚人間煙火氣。
周以一進門就聞到空氣中濃烈的香辣味,不禁和李至誠感嘆:「是家的味道!」
李至誠攬著她的脖子,帶她找位置坐下:「我還知道好幾家,以後帶你慢慢吃。」
他不太能吃辣,口味也是偏甜,周以多點了兩道甜品,一再叮囑服務生微微辣即可。
李至誠被她反覆強調微微辣到底是多辣的樣子逗笑:「我也沒這麼菜吧,還是可以吃一吃的。」
周以嗤他:「你胃不好自己不知道?進過醫院了都。」
李至誠欲言又止:「我、我那是。」
「是什麼?」
李至誠臉不紅心不跳地甩鍋:「那是簡牧巖那孫子給我灌的,我一口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往我手裡遞酒。」
周以琢磨了一下,這人估計就是姜迎說的簡少爺,很好,在她心裡的形象值又跌了。
她哼了一聲,拍著胸脯說:「下次我幫你灌回來!都什麼壞人啊。」
李至誠連連點頭,越發不要臉道:「嗯嗯,他們壞人,就知道欺負我。」
小炒湯圓上來了,芝麻餡甜口的,周以夾了一個餵給李至誠:「看吧,全世界只有我對你最好。」
李至誠嚼著外酥裡糯的湯圓,只是看著周以笑。
——你才是我酗酒的罪魁禍首,是罪大惡極的壞人。
這樣想著,李至誠含糊地喊她:「小混蛋。」
周以腮幫子鼓鼓的,呆楞地抬頭:「嗯?」
李至誠笑出了聲,又自言自語道:「可愛鬼。」
兩個人吃也沒多點菜,辣子雞、水煮牛肉,再加一道泰椒土豆絲。
很久沒有吃到那麼合胃口的飯菜,周以徹底撒開,摸著逐漸圓滾的肚子,身心全方位饜足舒坦。
李至誠確實不會吃辣,最後連幹了兩碗冰粉,以防萬一問周以道:「你們家沒有什麼女婿進門先乾一碗小米辣的規矩吧?」
周以簡直無語:「沒有!不過我好像聽說有人接親的時候這麼玩過。」
李至誠眨巴眨巴眼睛:「接親啊。」
周以抽了張紙給他擦擦嘴角,問:「還要給你點一碗嗎?」
李至誠搖頭:「不吃了。」
從餐館出來,他倆打算在商場逛一逛。
看到一樓的平臺上圍了許多人,周以拉著李至誠過去湊熱鬧。
「好多小動物欸。」周以興奮地晃了晃李至誠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