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說說親親,他杵著,她也磨蹭,兩人胡說八道,說起見光不能講的話。
她問他第一次是不是很快,他否認,說自己是個講究人,第一次很認真地降低敏感性,在廁所磨了一泡出來,等到實施在真人身上沒那麼掉鏈。
「你好腹黑。」
「網上看了帖子,認真做了功課。」他說,當時覺得這方面不行,男性生涯就完了,現在面對「不行」的案例,總會鼓勵他們,這事兒不是全部,和老婆好好談談。
想到他談話時一本正經的樣子,秦苒痴痴發笑,轉念思及她無意摸得的盲文密碼,小腿又踩上了他的膕窩,「這次試試?」
溫柏義立馬往床邊一縮,下半身和她保持距離,「我就帶了兩條床單。」這條如果濕了,他們就得直接躺在床墊上了。
秦苒樂得床都跟著伴奏,躺在海上一樣,身子起起伏伏。她指尖戳戳他剛颳了鬍子的光潔下巴,「下午那條你洗了嗎?」
溫柏義一愣,抿唇忍笑,「還沒……」
那條濕了又風乾的床單被二次利用,疊在了身下。橫過床單中線。
秦苒單腿架起,抱著他腳後跟磨蹭,「什麼感覺?」
溫柏義深呼吸,「像口。」
「我懷疑你在暗示什麼。」
「我沒有,」他一嚇,哪有那麼猥瑣,但他還是得老實承認,「不過,你說吞水練習的時候我有想要。但我保證,剛剛只是一個形容。」
說罷,嘬了一口。
秦苒咬唇,探下身,又被他箍住腰拔了起來,「算了,晚了,你也累了。」
「你是想我誇你特別嗎?」第二次拒絕她,這次還是裸裎相對時分。
「是我怕無以為報。」溫柏義沒訓練過這方面,試著交換,「我手活還行。」
「我不要你……」秦苒拒絕。她習慣了在這種事上壓抑自己。
溫柏義試探,「或者你想試試我嗎?」她想做他的唇舌試驗品?
秦苒先拒絕了。但盲文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大功效,他很快耐受,呼吸平穩。
她枕上他肩,漸漸沒了耐心,腳下敷衍,懶懶道:「城市光汙染嚴重,夜空是紅色的,沒有星星。」
溫柏義調整姿勢,攬著她的頭找了個她更舒服更貼合的角度,「我記得在南澳島,你對星星不感興趣。」
床上窸窸嗦嗦,秦苒像枕在光滑的礁石上,男性深沉的鼻息海風一樣吹起她額角的頭髮,來來回回在眼角飄揚,她也不撥開,任它海藻一樣浮動,「幹嘛這麼關注我。」
「我關注每個人。」他端起君子態度。
「那嚴阿姨喜歡看星星嗎?」她問。
溫柏義一愣,還真語塞了。
她得逞,「老實交代,你什麼時候對我動心思的?」
溫柏義陷入沉思,腦海像有一本海灘紀事相簿,快速翻閱,但選不出哪一張最美。「不知道。」
秦苒不在意答案,她更喜歡在感情上不那麼聰明的溫柏義,要是他能準確說出來,就不會那麼讓她心動了。
腳感負重,她終於放棄,抻抻酸脹的腿,埋怨他,「出不來。」
他幫她揉腿肚,好笑道,又不是神經末梢豐富的某位置,「怎麼可能出來。」
手腳一番交流,床吱呀吱呀叫喚,深夜聽來比白天還響,說話聲斷斷續續,一隻婀娜的腳丫越過床尾,月光清淺地親吻。
沒有想像的厲害,溫柏義當然不會表達出來,只是手搭在她髮絲,看著牆影一條美女蛇遊移,咬牙忍住她失控的幾個瞬間。秦苒也自覺狀態不對,乾嘔了兩回被他撈上去,她不服,篤信自己的能力,手臂用力一橫,擋住濕漉漉的嘴:「你不信我!」
「我信。」溫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