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抿嘴一笑,「行啦,你且說說看。」
沈貴人這才道:「若這當下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抗旨,私自出殿,不知道會是何結果?」
德妃聞言,眼睛一亮,用欣賞的眼神看著沈貴人道:「你呀你呀,只當個貴人可是委屈你了。」
沈貴人聞言,知道此計若成,德妃定會幫著晉她的位份,當下大喜道:「只等娘娘提攜呢!」
三人又說一番話,梅嬪儀和沈貴人這才告退。
至晚,德妃喊過心腹宮女朱兒道:「去打聽一下,看看皇上今晚召了誰侍寢?」
朱兒去了片刻,回來稟道:「娘娘,皇上今晚召了石將軍議事,還沒議完,度著不會召人侍寢了。」
德妃沉吟一下道:「你送兩碟點心過去落霞殿給燕國美女,安慰她幾句,有些話兒該透露給她知道的,你斟酌著說幾句。」
朱兒笑道:「奴婢理會得。」
說完便下去了。
朱兒去了大半個時辰,回來跟德妃稟道:「娘娘,好些話兒,不須奴婢說,落霞殿服侍的宮女早跟燕國美人說了。」
她說著,捂嘴笑了笑,「這個燕國美人,瞧著是一個草包美人,聽得幾句話,就一心一意把賀貴人當了對手,又說道自己初進宮,還沒名份,不敢來給娘娘請安,待有了名份,自要來拜見娘娘。」
德妃輕笑道:「若是草包,燕皇豈會令人送她來魏國?」
朱兒一怔,接著懊惱,「奴婢不若娘娘聰慧,竟沒有想到這層。」
德妃擺擺手,「好了,她既然這樣說,也是擺明瞭態度要站向咱們這一邊的,你多多跟她走動。」
朱兒應下,想一想,又問道:「娘娘,可要安一個人進去落霞殿?」
德妃「嗯」一聲道:「你挑一個人過去罷!」
連著數晚,魏則時不是召石卿議事,就是召宣親王議事,一時自然顧不得燕國美人。
燕國美人本來想了許多種媚上的手段,只等皇帝召見,不想進宮數日,連皇帝的面也沒見著,一時便有些慌了,少不得打點殿內服侍的人,令她們悄悄打探皇帝行蹤。
這一晚宮女打探了一個訊息回來,悄跟燕國美人道:「小主,皇上今晚召了賀貴人侍寢。」
燕國美人一聽,當即就紅了眼眶,「皇上莫非忘記宮中還有燕國送來的人了?」
宮女安慰道:「不會的,燕國使節還沒走,皇上怎會忘?
小主安心等著皇上召見就好。」
魏則時這晚召見賀蘭,卻不忙著親熱,只把燕國使節呈來的信遞與賀蘭看。
賀蘭看畢,泣拜在地道:「臣妾已是皇上的人,如何能去燕國服侍燕皇?
與其如此,皇上不若賜死臣妾,一了百了。」
魏則時扶起賀蘭道:「朕若送自己的女人去燕國,傳出去豈不是成為各國笑談?
但秦魏大戰在即,卻怕鄰國趁火打劫,須得想法子安撫燕國,聯結趙楚諸國。」
賀蘭問道:「只要皇上不棄了臣妾,臣妾但憑吩咐。」
魏則時摸摸賀蘭的頭發,嘆了口氣道:「如今不得已,朕打算過段時間,假裝答應燕國要求,送你過去燕國,待至邊境,會另派人悄悄劫走你,安置在安全所在,至秦魏大戰結束,再接你回來。
而你在邊境失蹤,是燕國之過,燕皇不好再找朕理論什麼,只好認了這個虧,兩國也不至失和。」
賀蘭靠到魏則時肩膀上,哽咽道:「臣妾捨不得和皇上分開。」
「朕何嘗捨得?」
魏則時抱起賀蘭坐到膝上,溫存起來,一邊耳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