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知曉就覺得這件事有問題,現在連《新城快報》都來了,問題就大發了。要知道她是個剛剛出道的新人,這是多看得起她,才會特意過來圍堵?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有人請了這些人來堵她。
反正是新聞,雖然安知曉熱度不高,卻偏偏能跟沈宴如張天潔兩個天后級的人物扯上關係,也算是有點價值。再加上有人肯出錢,這些媒體出現,也就不奇怪了。
不光是《新城快報》,其他幾家媒體,也是那種能夠用錢買到版面的型別。規模不算最大,但也有些人氣和競爭力,總之用來對付她是夠了,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浪費了。
安知曉就這麼一直盯著那個記者不說話。直到對方覺得她要做點兒什麼事,她卻又微微一笑,開口道,「您剛才問了什麼問題,能否麻煩您重複一遍?」
記者夷然不懼,再次將自己的問題重複了一邊。今天不撬開安知曉的嘴,他還不信了!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安知曉再次面帶疑惑的道。
她的態度很好,所以雖然有折騰人的嫌疑,可是看上去又十分無辜,讓人拿不準她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那個提問的記者額頭上青筋直跳,「那我們一個一個來好了。你知道張天潔,那她是沈宴如帶出來的,這你也知道吧?」
安知曉點頭,「這當然。」
「那沈宴如是在跟張天潔解約了之後,才簽了你。這你也知道吧?」記者繼續咄咄逼人。
安知曉眯了眯眼睛,笑著說,「這我也知道。」
「那麼,能夠請問你對這件事的看法嗎?」對方繼續問。
安知曉睜著一雙大眼睛,「看法,我對這件事沒有任何看法。」
這句話一說出口,所以人立刻打起精神來,彷彿嗅到了大新聞。安知曉當眾對此事表示漠不關心!這樣的新聞報匯出去,一定會引起極大的反響。
但安知曉繼續說,「畢竟我沒有經歷過它,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從報紙和電視上面看來的。我想你們身為媒體從業人員,應該比我更清楚。不需要來問我的看法吧?」
「……」她說得好有道理,簡直無法反駁。
記者們面面相覷,然後再接再厲,「當初沈宴如跟張天潔不歡而散,有人說她之後簽了你,是為了將來能壓過張天潔。作為後輩,你覺得壓力大嗎?」
這個問題裡的陷阱比之前都明顯。
他甚至不再問安知曉的看法,而是直接將「有人說」的內容予以肯定,然後直接問安知曉壓力大不大。而不管她回答大還是不大,都會被視為對張天潔的挑釁。
到時候,她自然會被包裝成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有的是人看不慣她。
安知曉能夠看得出來,這就是這些人最後的切入點了,也是今天的「肉戲」。如此,幕後之人簡直呼之欲出。——說實在的,安知曉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新人,在這個圈子裡要說得罪人,也就是那麼一個了。
「我並沒有從任何媒體報導甚至網路訊息之中看到記者先生的這種說法呢。」安知曉笑著說,「說沈老師簽我是為了壓過張天潔,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雖然是在圈子裡,但是大家都是簽了合同的。這就跟做生意一樣,沈老師接了張天后的單子,做完之後又接了我的單子。區別在於張天后是短期合作,我簽的是長期單。我並不認為兩個型別不同的單子之間,有什麼比較的必要。無論是對沈老師,張天后還是我來說,都是如此。您覺得呢?」
沒有做生意的會將兩個不同型別的客戶弄來做個對比,因為這樣做根本沒有意義。就算對比出了結果又怎麼樣?還是隻能跟現在的客戶合作。
記者總覺得安知曉的話裡有什麼可以深入挖掘或者說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