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將它搬到現實之中來,總覺得太破廉恥了。在這種事情上,安知曉是比較被動的,現在僅有的有限幾次經驗,多半都是沈宴如主動,她中途才會給出回應,不過那個時候,多半都已經迷迷糊糊,只能夠憑藉本能行事了。
所以要安知曉從這方面下手去討好沈宴如,實在是有些為難。
但是——安知曉又轉念想,正是因為困難,才顯得自己這樣做比較難得吧?否則的話,隨隨便便平時都能夠得到的東西,當然也顯示不出自己討好沈宴如的誠意。
所以安知曉想來想去,決定就是這樣。
她在心裡暗暗給自己鼓勁,吃完飯之後便立刻上樓去做準備了。
身為明星難免要保養自己,才能以最好的外表去迎接媒體和粉絲的挑剔。雖說對歌手的要求不會如演員那樣苛刻,但如果能夠保有這個優勢,自然也沒有人會嫌麻煩。
況且在安知曉的認知裡,公眾人物的一言一行都是具有引導性的,所以在修身方面更要格外注意。而「修身」也包括內外兩個方面。內在的是談吐、氣質和內涵等等,外在的自然就是妝容和衣著打扮。
所以日常保養對她們來說也很重要。安知曉和沈宴如雖然都不是會為了身材節食、為了保養面板每天花費四五個小時的人,但基礎的東西也是有的。
安知曉在浴室裡折騰了近兩個小時,總算把自己打扮得又白又嫩又香,這才滿意的裹著浴巾出來了。
沈宴如一開始並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等她在浴室裡待了那麼久之後,就算之前沒想到,現在也猜得差不多了。其實她那句話只是隨口說說,多少有點兒想看安知曉會怎麼做的心思,但是並沒有想到這方面來。
不過既然安知曉自己想到了,沈宴如當然不會拒絕。
事實上,她心裡在好笑的同時,也不免生出了幾分期待來。安知曉會做到哪一步呢?
法國作家米蘭·昆德拉有一本書叫做《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主人公託馬斯認為靈與肉應該是分離的:他愛著自己的妻子,卻又同時保持與情婦的身體關係。
沈宴如對此不甚贊同。對於她來說,如果沒有愛,那麼幾乎就不會有身體上的衝動。在過去的二十多年人生之中,她守身如玉,過得像個清教徒。張崇遠甚至曾經當面嘲笑過她是性冷淡。
那時候的她根本無法想像,將來自己會為了另一個人如痴如狂,甚至只要看見她、碰到她,都能夠因此從身體到靈魂的顫慄。然而當這一切來臨的時候,沈宴如幾乎沒怎麼猶豫就接受了。
就像是命運為她選擇了這個人,除了接受,別無選擇。
與安知曉不同的是,沈宴如幾乎很少會壓抑自己的渴望。
安知曉懂事很早,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未必能夠得到,所以她懂得剋制、懂得不去所求,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討人喜歡,才能獲得更好的生活。
但沈宴如幾乎什麼都不缺,反倒是她自己對那些唾手可得的東西都棄如敝履。但這種生活經歷同時也帶給了她巨大的影響,對於她來說,只有要不要,沒有能不能得到。
所以她從不吝於表達自己的渴望。
——這一點在她毅然離開家,投身音樂事業之中得以體現。
只不過過去的這麼多年之中,能夠引起她的在意,讓她主動想要得到的東西實在是少得可憐。而她的沉默又時常會被曲解成不願意表達,以至於就算是家人,跟她相處時也總免不了會多出幾分小心翼翼。
沈宴如並不在那個家中長大,原本就同家人頗有隔閡,難得能夠見面的時間相處起來又不能自如,漸漸倒將「冷心冷情」這個名聲給坐實了。
但沈宴如自己並不這樣認為。
她常常覺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