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二人離開了原本居住的街區。用公共電話聯絡了比爾醫生，得知他並沒有再見過禿頭小丑後，便開始了不眠不休的查閱資料，還真讓他們查出了點苗頭。

那是一個叫做“小丑惡鬼”的論壇，據說在一個名叫德里的小鎮中，有一個關於小丑傳說，大體意思是；很久以前的馬戲團中有個小丑，因長相醜陋不受歡迎，也沒有朋友，便抑鬱而死了。死後化為了厲鬼，專殺小朋友，和內心脆弱恐懼的人。而他每次出現，被害人的身邊都會出現紅色的氣球。

看著電腦上的資料，凱瑟琳揉著因太久沒睡而有些脹痛的太陽穴，鬆了一口氣：“德里，我們應該到這個地方去看看。”

趙程程點了點頭。二人便火速定了去德里的機票。找了一間人少的中餐館，胡亂的解決了一頓午餐。正吃著趙程程的電話忽然響了，一看螢幕，居然是唐豆打來的，趙程程急忙接起電話：“喂？”

另一邊傳來了唐豆壓低的聲音：“大橙子，你們趕緊搬走，他們抓我的時候，幸虧我反應快，刪除了咱們的通話記錄，現在他們還不知道你在哪。”

趙程程點了點頭，又意識到唐豆看不見自己，便急忙對另一頭的唐豆說：“我們早就搬走了，我們現在要到一個叫德里的地方，去找那二分之一的禿頭小丑，趕緊完成任務，咱們就可以出去了。你那邊怎麼樣，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他們問我你的位置，我沒說，他們就不讓我出門，還派人盯著我，除此以外還挺好的，有吃有喝，也沒打我，我是趁他上廁所偷來的手裡。你們趕緊找那二分之一，能完成主線那再好不過，完不成就讓他殺了我好了，大不了遊戲失敗退出，總之就是不能讓這個小丑如願。”

趙程程聽著唐豆的話，不由得擔心起來：“你說實話，他到底有沒有虐待你？”

電話另一頭的唐豆黑著臉：“那倒沒有，但是他居然指著我的鼻子說“不明白你為什麼喜歡養像我這種又矮又醜的寵物。”麻蛋，氣死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身邊一聲大喝：“你在幹什麼？”

唐都一個激靈，一把將手裡扔在地上，用腳在上面狠狠地踩了兩腳。將手機的螢幕踩成了蜘蛛網。

被派來看管唐豆的那個棕發大漢急忙推開唐豆，撿起地上已經黑屏了的手機抬頭對唐豆問道：“你剛才在給誰打電話？”

唐豆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手機，用力的掰著：“沒有啊，我在聽音樂。”

那人臉都黑了：“聽音樂你摔什麼手機？把它給我。”

唐豆腦中一片空白，隨口敷衍道：“我……我害羞……”

那人卻不想聽她解釋，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手機，並試探著將手機放在耳邊：“喂？”

趙程程早在聽唐豆說聽音樂的時候，就已經緊張的渾身汗毛倒豎，嘴邊不受控制的裂開傻笑，身體卻以最快的速度跑上餐館的表演臺，推開那個正在唱《甜蜜蜜》的中年男人，手指飛快的在點歌螢幕上按了幾下。

而手機另一邊的大漢只聽見一陣歡快的前奏，伴隨著一陣慘不忍睹的歌聲：“腿又長又細，能跟臺北101比，穿著高跟鞋，屁|股晃來晃去～靶子在我射程裡面感到殺氣~”

那人有些將信將疑的將耳朵貼在手機聽筒上，一聽之下竟然愣在當場。直到趙程程一曲唱完，他依然保持著將手裡貼在耳邊的動作。

趙程程沒聽見對面的聲音也不敢停下，便跟著下一曲的音樂，硬著頭皮繼續唱道：“天生嫵媚風流俏模樣，偏嫁五尺短兒郎～”

半晌後，那人才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轉頭對身邊的唐豆問道：“為什麼都是一個人唱的？”

唐豆捏緊的拳頭放鬆下來，面上卻裝的一派雲淡風輕：“是員外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