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家老姐幾乎是跟他一起長大的,陳博文自認還算了解他姐。 陳員外再厲害也不一定能比得過這幾位,那可是鬼王啊!!! 第一次知道酒吞童子的時候,他就在網上查過,深知鬼王二字代表著什麼。 他姐區區一個凡人,哪裡能驅使鬼王呢,沒準人家只是給她個面子而已,萬一秋後算賬,那就麻煩了。 酒吞童子畢竟是人類化妖,又是慣於玩弄人心的鬼王,怎麼會看不出姐弟倆的為難呢。 主上遲遲不發話,也是在顧及自己的面子。 於是他很上道的輕笑一聲:“本座說了,只要他跪著爬過來,給我主上道歉,就能饒他……一命。” 陳博文點點頭,飛奔到了教室最後一排,在盧玉寧腿上踹了一腳:“快特麼爬過去道歉!磨蹭什麼呢,不要命了?” 踹了一腳不算,他又蹲下身子給了盧玉寧一個耳光,只是在場所有卡牌都知道,他手裡夾了一張治癒符。 這種放水的小把戲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沒人去揭穿罷了。 盧玉寧只覺得一陣暖意順著臉頰流遍全身,不知不覺間,剛才被摔斷的骨頭和內臟都不痛了。 他感激的看了一眼陳博文,然後爬起身子,跪著膝行到了趙程程面前。 看了一眼邪笑著的酒吞童子,他啪啪啪的在自己臉上扇起巴掌:“對不起,我不該跟您動手,我不該對您說髒話。” 趙程程狀似隨意的擺擺手:“行了,起來吧。” 接著她站起身來,隨手往盧玉寧身上又丟了一張治癒符,偏過頭來看著陳博文輕笑一聲 :“博文,怎麼這麼久了,你都沒有作為我的弟弟的自覺呢?” 陳博文有些懵,他呆呆的挑眉問道:“啊?什麼自覺?” 趙程程沒控制好嘴角的弧度,讓它翹過了頭,原本氣場十足的輕笑變成了猥瑣的傻笑,但她本人卻還沒發現。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人能委屈你。” 這話說得陳博文一陣感動,他也不知道哪根筋一抽,順嘴就禿嚕出一句:“上星期我爸給我一頓揍,姐你能幫我嗎?” 趙程程的笑容瞬間消失,黑著臉給了他一個爆慄:“你大爺的!缺心眼吧你?那特麼不是我爸呀?別說揍你了,就是揍我又能怎麼滴?” 陳博文乾笑一聲,反過勁兒來,趕緊賠笑道:“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跟老爸商量商量,以後別老揍我了,我都這麼大了……” 趙程程隨口敷衍道:“嗯嗯,再說吧……” 隨後她臉色猛地一變,突然氣場十足,扭頭對班裡為數不多,幾個還清醒的學生說:“如果再讓我知道,有人欺負我弟弟……” 說著她召出黑鐵棍,往地上一插,地板猛然龜裂,紋路瞬間就佈滿了教室的地面。 趙程程微微勾起嘴角,輕聲說:“就殺了他哦~” 說完話,她又坐上了輪椅,任由黑山老妖推著離開了教室。 出門之前她揮了揮手,剛剛還一片狼藉的教室瞬間恢復原樣,之前暈過去的學生也清醒過來,一切就猶如她來之前一般。 就在學生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迪奧娜突然折返。 她從門口探進一個腦袋,對眾人做了一個在嘴上拉拉鍊的動作,然後便壞笑一聲,揚長而去了。 陳博文長舒了一口氣,回到座位上,卻突然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他猛地側過頭去,就看見盧玉寧正眼神灼灼的盯著自己看,那架勢活像是要將他吞吃入腹一般。 陳博文頓時一陣後背發涼,他臉色難看的對盧玉寧叫道:“你想幹什麼?我姐還沒走遠呢?你不要命了?” 盧玉寧卻沒有如他預料的跟自己動手,而是衝上來握住他的手,眼神炙熱的盯著他道:“博文,剛才真是多虧你了,不然我今天肯定死這兒。 以後你就是我兄弟,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就跟我說,不用咱姐動手,兄弟幫你擺平。” :“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陳博文嘴角抽了抽。 就你精明,我們都是傻子,想靠上我姐,從我這裡找關係,應該說不愧是艮南首富的兒子嗎? 陳博文猜對了一半,剛才那種情況下,任誰都沒想到,陳博文竟然是唯一一個對盧玉寧伸出援手的人。 想到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為,盧玉寧竟然生出了幾分愧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