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消氣了,趙程程鬆了口氣,說出了自己追上來的目的:“你剛才那麼著急,去找我們做什麼?” 虛竹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是來喊你們吃早飯的。” 趙程程點點頭,撓了撓鼻子問道:“吃什麼?” :“喝麵條。” :“嘔……” 趙程程本來吃飯就細嚼慢嚥,吃東西也要嚼碎才會吞嚥,對於她來說,“喝”這個字,只能與水和湯搭配在一起。 聽虛竹說喝麵條,她腦子裡瞬間就想到,滿肚子囫圇麵條的場景,頓時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於是急忙糾正道:“吃!麵條是用來吃的,不是喝的。” 虛竹點點頭:“我知道啊,所以早飯才喝麵條……” :“嘔~” 趙程程捶著胸口,忍無可忍的糾正道:“是吃!吃.面!吃!!吃的東西你幹嘛非要說喝麵條?不覺得很難受嗎?” :“沒覺得呀。” 虛竹一副理所當然的無辜表情,氣的趙程程的血壓又開始上升,於是她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開始與其循循善誘:“你看,麵條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喝的,所以一我們都說吃麵,不能說喝面,所以你是不是應該改改你的說用詞,改成吃麵條?” 虛竹卻突然槓精附體,跟趙程程掰扯道:“女施主此言差矣,面裡有湯,你總要喝湯吧,所以說是喝麵條才對。” :“喝湯是喝湯,吃麵是吃麵,怎麼能混為一談呢?你怎麼不能說餛飩裡也有湯,你也叫喝餛飩吧?那燉排骨裡還有湯呢,你咋不說喝排骨呢?” 頓了頓,趙程程鬆開了虛竹的領子,繼續說道:“是吧,話就不能這麼說,喝湯就喝湯,你不能連面一起喝了,好好說,早飯吃什麼?” 虛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子,倔強的嘟囔道:“排骨喝不喝,我不知道,不過在我們這裡,喝餛飩跟喝麵條是一樣的。 我們就叫喝麵條,喝餛飩。” :“我特馬挪死你個龜孫兒!” 見趙程程一言不合就要跟自己動手,虛竹也不廢話,轉身就跑,一邊跑,嘴裡還一刻不停的叫道:“女施主自重啊,佛門重地怎能隨意動用武力? 你這樣可是對佛祖的大不敬,而且我們和尚也是佛祖的弟子,你毆打佛祖的弟子,也是對佛祖不敬,而且我們這裡就是叫喝麵條喝混沌,你不讓說……” :“這也對佛祖不敬了?” 趙程程腳下動作略有停頓,剛想等對方說謊,就飛過去一巴掌拍死這個胡說八道的熊和尚,誰料對方卻話音一轉,將差點跑偏的話題生生扭轉回了正軌。 :“你不讓說沒事,但是你因為這件事情打人,就是你的不對了,這裡是佛門重地,你對和尚使用暴力,就是對佛祖不敬。” 見話題又被他繞回來,趙程程頓時被氣的捂住胸口,生怕自己當場犯心梗去世,反應過來後,更想“對佛祖不敬”了。 法海抱著趙老五看了半天戲,等兩人鬧得差不多了,才出言阻止:“再不去,面就被吃完了。” 兩人猛地停下腳步,齊刷刷的回頭看向法海,又同時轉身朝著少林寺食堂跑去。 虛竹跑,是因為他這種小和尚,如果去晚了,飯就被人吃完了,他就會餓肚子幹活。 趙程程跑,是因為她單純的想看看古代的和尚吃的是什麼伙食。 這一打一鬧的時間,食物果然被人吃光了,好在少林寺的人念在趙程程和法海兩人是客,還給他們留了吃的,虛竹卻沒有那麼幸運了。 趙程程見狀,將自己那一碗麵推給了虛竹,口中難得說了一回軟話:“小和尚,都怪我連累你沒吃上飯,我這份給你吃吧,反正我也不餓。” 虛竹急忙搖頭道:“女施主,你不用這樣,小僧……小僧不吃也可以。” :“那你不餓嗎?” :“我不……” :“出家人不打誑語。” :“…………” 虛竹訥訥的猶豫片刻,這才老老實實的答道:“餓。” 趙程程點點頭,臉上帶著怪阿姨的慈祥表情,又將面推了過去:“吃吧,你還要幹活呢,餓著肚子沒有力氣,這碗麵給你吃。” 虛竹還待拒絕,卻聽一邊默默吃麵的法海淡定的問了一句:“你若吃不下,我回頭便給你買些別的,你是想吃李老漢煮的肉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