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約,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兩年了,趙程程也有些心急,可無奈自己也沒談過戀愛,面對這種事情,她也只能和法海的心魔一樣乾著急。 自那晚以後,趙程程不再沒心沒肺的瘋玩,而是撿起自己被拋諸腦後的主線任務,一有機會,就給法海講她聽說過的那些婚姻不幸的案例,以求讓他主動清空戀愛腦,老老實實當寡王。 法海每每都一言不發,沉默的聽著,也不知有沒有往心裡去。 即便再不願意,時間卻仍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竄的飛快。 不知不覺中,人們脫下薄衫,穿上了棉衣。 在這期間,趙程程犧牲掉休息時間的修煉也得到了良好的結果,有了過來人法海的指點,她修煉進度快上加快。 在十死無生的渡過一次劫雷後,她的實力又上升了一大截,如今就算對上全盛時期的玄豹,她也自信能與對方比劃比劃。 玄豹可不是這麼想的,他自從上次受傷後,修為就一直沒有完全恢復,同樣是差點沒命,那條蛇妖都渡劫了,他這邊居然連傷都沒養好,這種差距簡直扎心。 沒錯,妖生在世,總是不能盡如人意的。 對趙程程來說,與法海的契約無異於架在脖子上的刀,只等倒計時結束,便會將她的脖子砍下來。 法海感受到了她的焦躁,心中也隱隱湧現不安和懊悔。 如果不是他當初與蛇妖簽訂契約,她就不會陷入這種危險中了,看透了又能如何,飛昇了又能如何,若沒有她,那他即便飛昇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種消沉情緒直接影響到了本就繃緊神經的趙程程,於是惡性迴圈就開始了。 但這種緊張的氣氛只延續到了過年。 許是因為腦子裡那根名為主線任務的弦被崩斷了,趙程程又開始破罐子破摔,恢復了擺爛的鹹魚狀態。 法海這小子忒軸,悶騷還彆扭,好言相勸,人家也聽不進去,還不跟你犟嘴,整個人摸不清看不透的,實在難搞。 反正都完不成主線任務了,她還不如及時行樂,玩個夠本,最壞的結果就是這局白玩了,她可以承受。 這麼想著,趙程程果真就不再糾結主線任務,而是繼續領著法海四處浪,心情也日漸晴朗,連帶著法海心中的陰霾都被驅散殆盡。 但是這兩個當事人不著急,卻有人著急。 隨著人們身上的衣物逐漸減少,法海的心魔也越加狂躁,在臨安的第一朵花開放的時候,它終於坐不住了。 臨近契約期限,法海不但越來越叛逆,甚至還不修煉,不念經了。 白天跟在趙程程屁股後面浪,晚上回到金山寺後,還像個青春期的熊孩子一樣,不是傻笑,就是悶頭擺弄趙程程送給他的小玩具和小麵人,活脫脫一個一百多歲的傻子。 :“法海!!!你在幹什麼??? 都特麼快到契約期限了,你不修煉,居然還在玩! 你丫是不是瘋了?”心魔忍無可忍的怒吼道:“為什麼現在連修煉都要讓我監督了?” 見法海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心魔也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了。 於是它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心神,強壓著火氣,咬牙切齒的說:“法海,你還記得自己是個和尚麼?唸經打坐這種事情不用我提醒你吧?” 說著它抬手指著面容祥和慈悲的佛像道:“你看看你師父,我要是你師父,我得一天打你三頓! 一個和尚,不想著修煉,你居然滿腦子想妖精,你覺得這樣對嗎? 不對勁的還有我和蛇妖,我們一個是心魔,一個是妖精,卻一個勁的想讓你六根清淨。 大哥,你知道我是個什麼嗎,我是個心魔,心魔啊!我本來應該想方設法誘惑你,讓你沉耽於雜念之中,徹底廢掉! 可是我在幹什麼,我像個老媽子一樣監督你學習!你能不能爭氣一點,讓我和蛇妖放心啊? 你們倆的契約時間要到了,你再不飛昇,蛇妖就要死了啊!!!” 法海聞言皺起眉頭,低著頭道:“你還在這裡,我心魔不除,如何飛昇?” 心魔聞言更加暴躁,死命的薅著自己的頭髮道:“你放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上個月你就感應到佛光了,成佛就只在你自己一念之間。 有你師尊給你開後門,你飛昇就跟捅破一層窗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