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到現在還有些不真實感,好端端的他夫人就有品級了?自己以後在這個家裡就是唯一一個平民了,真是越想越沒地位。
沈母也沒有很高興,這聖旨怎麼看都像是趙璋為了封她的口給的,不過想起剛才兩位親家母羨慕嫉妒的神情,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也就不在乎趙璋那點小算計了。
「這麼大的喜事該擺幾桌酒慶祝一下吧?」張家老太太酸熘熘地問,真是好命啊,以後她們見到沈老夫人都要行禮了。
「不用不用,一點小事而已,說出去被人笑。」沈母拒絕了,將來趙璋和沈嘉的事情鬧出來,她這個誥命估計也到頭了,現在大肆宣揚,以後就尷尬了。
沈嘉也覺得沒必要,長安城裡四品誥命夫人很多,根本不算什麼,等將來靠自己的功績能給沈母封個一品誥命,那才風光。
「趁著這個機會,正好我有事要與兩位親家說。」沈母也不想擺譜,但幾家人住在一起後,香的也變臭了,沈母不耐煩招待他們了。
「您說就是了,我們洗耳恭聽。」
「也不是什麼大事,是這樣的,當年我家嫁女兒的時候雖然嫁妝都是備齊了的,但當時因為嘉嘉還要科考,便也不好拿出太多嫁妝給閨女們,我心裡一直覺得虧欠她們了,也謝謝你們這幾年對她們的寬容。
沈嘉現在也有出息了,就主動提出要給三個姐姐補份嫁妝,我與她們父親也一致同意,我們給大姐兒的是一間鋪面,考慮到你們各家情況不同,二姐兒和三姐兒可以選擇要鋪面,也可以選擇要一棟等價的宅子,你們回去可以商量商量,這份嫁妝定下來後也是要過明路的,雖然不多,但也是嘉嘉的一點心意。」
楊森之前就知道這件事,所以面上沒什麼表情,其餘兩家就繃不住臉了,有高興的,也有憤怒的,但沈母如今完全不用顧忌他們的感受了,給女兒補嫁妝是常有的事,正常大家都會高高興興地接受,誰不願意要白得來的好處呢?
雖然說嫁妝是屬於媳婦兒個人的私產,但她人都是婆家的了,這財產當然也會用到婆家人身上,將來也會分給他們的孫子孫女。
不過賈老太太可不這麼想,她看到的只是沈家發跡後,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高兒媳婦的地位,這不就是怕自己怠慢她嗎?不過是個五品官員的姐姐,搞得像公主似的,難道還要自己將她供起來?
不過這份嫁妝補的太及時了,兩家人都派人出去找房子了,可一問才知道,這長安城的房價實在貴,貴到他們都後悔全家搬來長安了。
不管沈嘉給他姐姐送的宅子是哪裡的,隨便一出手都是上千兩,這可不是小數目了,雖然他們也拿的出,但買完房子就傾家蕩產了,以後還如何生活?
兩家人各懷心思,等晚飯過後,沈嘉送沈母回房,順便將手裡的幾張房契交給她,「這是兩間鋪子和兩座兩進的宅院,位置不是很好,但一座在國子監附近,一座離五城兵馬司不遠,算是特意為他們選的,不管他們最終決定選鋪子還是選宅子,這兩份都給姐姐,一份就不上嫁妝單子了。」
沈嘉考慮的很周全,女人都要有私房錢,錢全都擺在明面上會招人惦記,而且他們都有孩子,總要有私房錢貼補孩子的。
沈母猶豫了一會兒問他:「你實話告訴娘,你這些錢是哪來的?你當官才多久,不僅家裡置辦下了產業,居然還能買下這麼多鋪子和宅子,這裡可是長安城,宅子有多貴我是知道的。」
沈嘉笑著說:「咱們這宅子當然貴,但給兩位姐姐的就沒那麼貴了,這錢當然不是俸祿掙來的,算是我借的吧。」
「胡說,誰好端端借你這麼多銀子?而且你沒錢還打腫臉充胖子,哪有這麼過日子的?」
沈嘉心想:那是你們沒過過一輩子背著房貸車貸的日子,誰